我张了张嘴,本来想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可不知道怎么就啊了一声。
“是我。”
耳旁突然传来巨响,像是把电话摔到地上,我听见那边的呜咽声,像那次在卫生间里看到失态的戴岳一样。
他哭得很厉害,像我初中遇见的那个因为失恋号啕的男孩子,成年后大家不再热衷于浮夸地表现感情,哪个男人在外面哭多半会被人瞧不起。
“有什么好哭的呢?”
我喃喃问,也不知道他是否听得见。
再后来电话就挂断了,我站在原地吹风,身后突然明亮。
是在外面浪了半宿回来的唐琛,拎着夜宵愣在门口骂了声操。
“我他妈还以为进贼了,你站那干什么?”
“吹风。”
他将一堆吃的堆在茶几上朝我走过来,歪着头问:“那你哭啥?迎风流泪?”
“……或许吧。”
109我和唐琛在喝酒。
他惴惴不安问:“一会儿你弟醒了不会打咱俩吧?”
“不能。”
我灌完一罐啤酒后擦了擦嘴,打嗝。
“我是他哥,他不能打我。”
唐琛:“……”
“我在楼下看见戴岳的车了。”
他说。
我嗯了一声:“你为什么不劝他回去?”
“别闹,谁能劝得了他?这么折腾下去离去心理医生家住也不远了。”
两个大男人谈论感情的事儿很别扭,于是我选择喝酒。
可能他也觉得有些不自在,便换了话题,问我车祸之后的事,问我在娱乐圈里是不是享受到了明星待遇,我们喝酒聊天吹牛皮,很快就达成了“狐朋狗友”
成就。
秦真宝也不出意外地被我们吵醒了,先是看了眼瘫在沙发上的唐琛,把他扛着回了房间,我等了一会儿才见他出来,他过来要扛我,我推开他。
“我不回去,我要下楼。”
在门口墙上拿了钥匙才下去,也听不见秦真宝说什么了。
我要去拿身份证,跑下楼后果真见到了戴岳的车,走过去砸窗户,另一侧车门打开,戴岳出来把我塞进了后座。
“把身份证给我。”
借着酒劲儿和他说话容易得多,他回了驾驶座突然把车开走了。
我叫了一声:“我不和你回去拿,你自己给我送来。”
但都听不到回答。
“戴岳你听到了吗?戴岳你还在吗?”
我不想开车的时候去和他发生肢体接触免得开车出事儿,只能在后座上喊他希望他在线。
妈的智障。
明明都在线还非装隐身,后来车停下,又是我们的公寓前。
他下车,不一会儿回来把我抱进了屋里,沉痛而苦涩压得人心滴水,我被放在沙发上,他则抓着我的手半跪在一旁。
我已经很困了,眼睛也懒得睁开,感觉到有液体滴在右手上,耳边一直有人在说话。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