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父亲买了酒,急着回家送去,改日再来专程向姐姐道谢。”
她扭头快步要走,我下意识想要拉住她,反而迫得她足下一个踉跄,整个人向前扑空了去。
手中拎着的酒壶飞出去,凌空掉了壶塞,酒水朝着萧景珩便泼洒过去。
我拉住了她的胳膊,没叫她摔着,
可酒水却有大半洒在了萧景珩包扎好的伤口处。
宋昭吓得一个劲给萧景珩赔不是,我也顾不上安抚她了,只想着萧景珩右臂的伤口这两日才见好,平白沾了酒水这么一刺激,定是会恶化的。
我那时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想着快些将他手臂上的绷带解开,袖口挽起来,先将伤口晾一晾。
可怎料
萧景珩却受惊似的,将手臂硬生从我的手中抽离出来。
他脸色有些难看,匆匆说:
“不碍事。
若因此脏了宁姑娘,可不好。”
我不傻,他拒绝的也够明白,
男女授受不亲,我一个女儿家,如何能在大街上去解了男子的衣?
我一时语塞,好一阵尴尬。
心想,这花今日怕是赏不成了。
下一刻,便听萧景珩说他忽而想起府上还有事,忙走了。
我看着他仓促离去的背影愣在原地,心被莫名揪起,有些不是滋味。
“宁姐姐,我是不是惹那位公子生气了?都是我不好”
我听见宋昭用很微弱的声音向我赔不是,
回头看她,此刻正低着头一副愧疚模样。
她也不是有心,若非我拦着她那酒水也不会洒,我无心责怪她,反倒低声劝慰两句叫她别将此事放在心上。
她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自责后又很快感慨起来,
“不过那位公子当真是勇猛。
我买给父亲的是天香楼最烈的酒,喝下去可都要烧胃。
那酒洒在他的伤口上,他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我顺口应了句,“是啊”
可很快,心下又觉得奇怪:
若是连烈酒洒在伤处上他都能不为所动,那何以每次换药的时候,我都能在门外清楚地听见他强忍痛苦的低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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