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愿浪费,李昂便将其中夹精带肥那块夹给余柏树;又将那块白得像萝卜的,分给胡光亮。
“你小子,很懂人情世故啊。”
“刚来,得拜山头。”
“这么好的东西,哥就不客气了”
攀谈几句,李昂才知道满口粗话、还爱较真的汉子,的确是他们这個班的班长。
虽说嘴巴不把门,人却实在。
洗碗之余,胡光亮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李,以后你就跟哥一组出工,我罩着你。”
“好的毛哥。”
“我姓胡啊。”
“你不一直说几把毛吗?”
“哈哈,你小子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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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
吃饭加上午睡,不过留了一个半小时;下午:o,矿上的开工铃再次敲响。
李昂实在扛不住屋里的气味,于是早早换好工作服,戴上矿灯在门口等;三分钟不到,大伙已经穿戴整齐。
“每人每天二十矿车的出煤量,我就不多说了。
还是强调三件事,安全,安全,还是安全!”
“说个几把毛,都不知道带个“套”
字?就你还配叫有才哥?”
负责管工跟核量,之前李昂登记时见过的吕有才刚说完,就被胡光亮怼了回去。
“老胡你踏马别瞎贫。”
“我知道,你不喜欢戴。”
“哈哈哈”
在一连串的哄笑声中,白班工人鱼贯走向井吊。
落后半米的李昂,又被吕有才上了波压力:“小李啊,干不了早点找我”
“说啥几把,老子的人你也管?”
话音未落,又被胡光亮骂了回去。
进入矿道之后,李昂才明白什么叫暗无天日。
矿灯一照,空气中满是煤灰粉尘;他们一队十六个人,犹如穿行在海底的幽灵。
一路上,都是矿车道。
还有大腿粗细,敲得瓷实的撑顶竿。
都重生回来了,李昂无比惜命,当下紧紧跟着一众老矿工;他们怎么说,自己就怎么做。
约莫二十分钟后,才到达刚铺完轨道的清煤区。
看来独脚山煤矿目前在做探挖,好弄清煤层和储煤量。
“抓紧干吧,一百六十车煤可真不少。”
胡光亮作为组长,刚到清运区便抄起大铲子,朝那接连成串、一共八节煤斗的两排矿车里铲煤。
他刚扬起铲子,余柏树便拽了李昂一把,一众有经验的老矿工则早已背过身去。
“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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