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地砖都撬了换上沃土,果然第二年野菜就好挖多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得猖狂,其余三人听得目瞪口呆,都沉默了。
华昆和白芨头一次听说虞惊霜的名号时,如今的梁皇已经锋芒毕露,而虞惊霜是他身边最得力的干将。
身为一介女流,她统领着凶残的军卫,手握大梁国库的钱袋子,说一句权势滔天、富贵荣华都不为过。
他们从没想过,她也会有这样落魄穷酸的过往。
白芨闷头想,被关在宫殿中,到了要挖野菜的地步,那些恶人是想不给她饭吃,活活饿死他们啊。
惊霜姐姐的爹娘、亲人们和传闻中拍板决定送她来上燕为质的卫瑎,知道她曾经历过的这些往事吗?
还是说,知而不问、装聋作哑、视而不见?
虞惊霜笑着说起过往饿肚子的经历时,兰虚渊静静地听着,未一言。
他说不上自己是什么滋味。
只是回想起他们尚年少时,在虞府,如同所有贵女一样,虞惊霜也是家里细心呵护、娇养长大的小姑娘。
暑日,他端来的冰酪不够鲜甜,她都要闹小脾气不肯喝。
那时候每日他刚从练武场下来,顾不上身上的汗和血,只洗了手,就要匆匆赶到小厨房,把肉丁切得细细的拌在饭里,她才肯吃一点点。
而在上燕,连一颗野菜都要她自己动手去挖。
他的目光落在虞惊霜指尖厚厚的一层茧子上。
她的十根手指都有明显被沙砾磨过深深的伤疤,以前他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原来那是在被所有人放弃、被关进宫殿里等死的时候,她与生死所做的最拼尽全力的抵抗。
而他知道这些她所经历的苦楚时,竟已经隔了十年的光阴。
十年。
他痛苦地闭了闭眼。
华昆作为稍微知道一点旧事的人,此时默默捏紧了拳头,小声嘀咕,说他真讨厌瑜王。
如果不是当年他突然悔婚远走,虞惊霜经历的这些事根本不会生。
她听见他的嘀咕,赞同地点点头,道:“讨厌瑜王可以,但不能讨厌他的银子。
要不是他的钱,我还没那么顺利扶持明衡登基呢。”
白芨疑惑道:”
可是,惊霜姐姐,你自己不是很有钱吗?”
华昆也跟着点头,他听父辈和说书人都讲过,当年作为质女来到大梁时,虞惊霜携带的嫁妆可谓是斗量车载、多到数不胜数。
各种琉璃珍珠、金银玉石被装在箱中,遥遥一条长线从城门口运到大梁皇宫犹未尽,盛况空前,为人惊叹。
人尽皆知,从上燕来的质女富有而慷慨。
虞惊霜正美滋滋地数着手中的银票,头也没回地答:“那些银子啊……早花完了。”
当初她从上燕临走时,趁着卫瑎还有那么一丝微薄的愧意,敲诈了他不少财宝当嫁妆,那时他俩谁都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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