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九,司芃在店门口放了一串鞭炮,咖啡店恢复营业,一上午都没有客人光顾。
她照旧在店外的花架上靠着,消磨时光。
对面的小楼依然安静孤独地站在那儿。
司芃想,就这样离开,大概也会有舍不得吧。
她曾以为咖啡店只是一个容身之所。
她像无根的浮萍,不是落在这,就是落在他处。
可她也渐渐发现,留在心底的许多事情正在风化,面目越来越模糊不清。
倒是在咖啡店无比清净的几年时光,越来越清晰明朗。
不想走,那就做点什么吧。
于是她和蔡昆盛姐说:“今年起我们也做点简餐卖,只要店里不亏,不再让龙哥掏钱,说不准他也就不转了。”
或者,她心里说,要是能接下来也行。
这几年她存了十万块,即便够不上转让费的数目,还可以日后慢慢攒钱还给龙哥。
反正正月里也没什么生意,足够时间让她筹备餐品和分配工作。
午后无事,她继续靠着花架看永宁街上的风景,看着看着,觉得不对劲,然后奔过街道,发现小楼的园子里满地枯叶,花卉无人打理。
她四处张望,没有卢奶奶的身影,就连客厅的纱窗都未来得及拉好。
她焦急地去拉铁门,铁门落了锁。
她转身回到店里。
半个月过去,小楼都毫无动静。
司芃看出了神,会想,卢奶奶不会再回来了,凌彦齐也是,他不会再来了。
而她,还得留在这里。
在挣钱这件事上,司芃是胸无大志的。
起初,她只想着中午晚上能各卖上十来份的简餐,也就差不多了。
没想店里环境不错,又不需等位,菜品也还精致可口,几个在天海壹城上班的年轻白领过来吃过一两顿,然后便是天天都来。
这样做了一个多月,“旧日时光”
的咖啡越做越少,简餐越卖越多。
咖啡台上的器具越发的光洁一新,也越来越像个摆设,还占地方。
盛姐诧异她还会做菜煲汤。
司芃说也就那么几个菜,所以只能做简餐,不能点菜。
她负责下厨,蔡昆负责采购,厨房里剩下的杂活都是盛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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