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趴在床的我刚想起身他便在床边坐下,接着是……痒……他在摸我的脚踝……脚踝的疤……那块剑疤。
“疼?”
我摇头,不是疼,是痒。
飞快把脚缩回被窝,马上又被他拽了出来。
温热的掌心覆在小腿肚上更是痒得我想揣人,好在那手很快离开了小腿儿……只是……只是又到了腿弯,我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可下一刻就再也笑不出来,手沿着腿伸进了喜被摸到了双腿间……
光线暗了,床帐垂下遮去了大片灯光。
喜被让他拉过去了一些,我主动谦让全推给了他,一见自己几近没穿的样子又后悔了。
缩到靠墙的一边,背过身去,随即被他转过来,深呼吸两口气准备面对将要发生的事实。
“我……我可能服侍得不好……”
“好不好由我来说。”
耳边的低语令我有想逃的冲动,他在笑,这样的他,这样的他……不是他……
奇怪……诡异……惊悚……难以想象……为什么我要和他脱光了衣服贴在一起?
“张开些,别怕……”
不怕才有鬼,为什么男人和女人要有这种恐怖的行为!
欲拒还迎,欲推还就,全忘了。
“等……等等。”
伸手将他推开一些,咽了两口唾沫问,“会不会……疼?”
他拨开沾在我脸上的发丝,回道,“你可能不会。”
我可能不会?为什么我可能不会?好歹我也算他的夫人,他能不能别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
我还想说什么,他的唇覆了下来,双臂逐渐收紧……
他……他……这……这……
停……停停停!
针扎进肉里,没可能不疼的吧————!
(十九)[修]
游魂如果找不到依附,会在空气中逐渐消散……
天微亮我便醒来,不过是觉得气闷吐了口气,身边的人就警觉地睁开了眼睛。
他略带责怪地看了我一眼继续好眠,许久之后突然开口,“会疼吗?”
“针扎进肉自然疼。”
我实话实说,并不知道这话侮辱了男人的尊严,决计是不能用针来形容的。
“针……”
睡意侵袭,他含糊地重复着,就在我以为他睡着时一只大手伸来不留情地敲在我的脑门。
痛,痛得我泛起泪花,钻到鸳鸯枕下呜咽呻吟。
他似乎也觉得下手太重,忙掀起枕头查看我的伤情。
“我想我可能活不下去了。”
我抱住他的大手恣意淌泪。
一直都知道,我不过是在自欺欺人。
人怎活得了千年,身体不会衰老不代表就能永远活下去。
人如蝼蚁,生命脆弱得不堪一击。
最初坚信只要活着就能再见家人,即使无望的思念年复一年地消磨淡去也不曾动摇过,因为信念已成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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