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明苏与皇后站在他面前,将他视若无物,他仍旧不如何担忧。
他运道一向好得很,九岁那年,父皇驾崩,几位皇叔对皇位虎视眈眈,但郑泓却将他稳稳地扶持上了皇位。
他记得前一日还在他跟前傲慢无礼,使他畏惧的皇叔跪在他面前,称他陛下。
于是畏惧,便成了沾沾自喜。
他在郑泓辅佐下读听政,虽有皇帝之名,却不能为所欲为,他总害怕郑泓会将他取而代之,于是求娶他的女儿。
他很是惶恐,因太傅之女很得太傅喜,且听闻贤淑博学,容貌绝艳,太傅未必肯将女许配。
结果,不几日,郑泓便答允了这场婚事,他又松了口气。
亲政之后,他怕郑泓只是试探,并非甘愿还政,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接触政务,每下诏令,必再三谨慎,欲韬光养晦。
结果他的政令推行得十分顺利,臣下无人阻挠,于是韬光养晦便显得十分多余。
他甚是得意。
国舅那事之后,他总怕郑泓会趁机打压他,但他担惊受怕了数月,却是什么都未发生。
又是虚惊一场。
郑泓过世,他再忍耐不得,迫不及待地就对郑家下了手。
他想着郑泓如此权重,他的子孙也必是弄权之辈,要拔出郑氏,怕是有一场硬仗,结果没了郑泓的郑家竟是如纸般被轻易撕得粉碎,朝堂上那些自以忠耿的大臣,除了奔走求情,拿出郑泓绝无犯心,郑家绝无二意的证据外,便再无旁的举措了。
他将他们一网打尽,直至案子了解,朝堂上空出了一大片空缺,他才发觉原来覆灭郑家竟是如此容易。
他一生经的事,再如何惊险,到头来也都是虚惊一场,他总能顺顺利利地得到想要的一切。
故而,当明苏攻入皇宫,他都未察觉多少危机,隐隐间仍相信着自己的好运道,想着不必做什么,便能化险为夷。
但听了明苏的那句话,他却突然不敢肯定了,他成了阶下囚,连开口的资格都没有。
皇帝突然反应过来,他往后的日子必然极为艰难,他的宫人对他将再无敬意,他会见不得大臣,碰不到政务,被幽禁在某座宫殿。
皇帝骤然心慌,但他却不后悔,也不觉自己何处错了,只是无比怨恨起来,怨恨明苏目无君上,怨恨无为辜负他信任,怨恨大臣们竟是墙头草,天子处危境,竟无一人来救。
被皇帝视作墙头草的大臣眼下正在垂拱殿中听皇后训示。
龙椅边上另设了一座,皇后便坐在此处,对着站在底下的明苏说道“陛下抱恙,不能听政,三皇子与五皇子接连谋逆,大皇子一向不问世事,四皇子又体弱,九皇子年幼,皆指望不上,朝中大事,天下万民,只好托付公主了。”
这话似是说给明苏的,实则是说给大臣们听的。
殿中两侧站立着持刀的京防军,殿外禁军已全部撤下,自北门入宫的大臣亲眼目睹了北门外还未来得及收拾的战场。
朝中已无人能与信国殿下相争了。
众臣皆跪地道“臣等必尽心竭力,辅佐公主。”
皇后要说的,便是这一句话,余下的皆交由明苏主持,明苏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要众臣仍以民生政务为重,不得乱了日常事务,而后方命中令审问五皇子与他的一应党羽。
众臣听她的口气,并无株连太多的意思,各自松了口气,皆是俯首听命。
这大抵是最为平稳的政权过渡。
郑宓去了后宫,留下明苏依旧在垂拱殿。
五皇子在明苏率军回京之时,就被关押了起来。
他悔得肠子都青了,数日之前,他也想过,禁军与京防两头都在更换将领,他若要在京防营中发动一场兵变,而后率军攻入京城,以京防军的兵力,禁军多半无抵抗之力。
此事他寻思了多日,越发觉得可行,正要着手去做,结果,明寅下狱了。
他顿觉眼前开阔了起来,突然间便不急了。
明寅下狱,且还是以谋逆之罪,他再无太子的指望了。
那余下的皇子里,便唯有他能担当大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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