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
我再次见到季淳。
衣衫褴褛,神情憔悴,头上竟然早生了白发。
我笑了。
再观他身旁的舒静宜,也被生活磋磨成了沧老妇人的模样。
我看了看自己的纤纤玉指,不屑地道:“你说你是谁?”
季淳挺了挺腰杆:“我是季淳,你的夫君。”
我笑:“这位老先生说笑了,世人皆知,我夫君季淳早已死在十年前的南方水患中。
当年尸身运回京,我与婆母亲手办的丧事。”
季淳气红了眼:“谢清欢,你好大的胆子。
我都说了我是季淳,你别装傻。
我当年没死,我不过是趁着水灾离开,静宜可以做证。”
我看着他,不说话。
他大概是觉得有了几分希望,说得越多了:“谢清欢,你放心,我回来后,你还是我的夫人。
静宜让她做个妾就是了。”
说着,他又想打感情牌:“清欢,这些年我其实挺想你。
都怪这个女人,她怂恿我跟她私奔。
这些年,我已经受够了。
看看我的手,都成什么样了。
清欢,这些年我受了不少的苦。
你放心,我已经看清了自己的心,以后定会对你好的……”
真是越说越离谱,越说越让人恶心。
看来,这些年,季淳不仅没长脑子。
连他当初的机敏都被磨灭了。
他是想要承认自己为了私奔欺君罔上吗?
呵。
我怎么可能他将我好不容易扶起来的季家拖下水?
我冷淡地挥手:“来人,将眼前满嘴谎话的两人绑了,送去大理寺,就说是这人假冒已逝靖恩侯,其心可诛。
且观他行止,疑似他国奸细,请大理寺的大人们好好审理。”
如今,府上的侍卫早已全是我的人。
闻声而动,将两人捆了个结实,还贴心地塞住了嘴。
看着他们将人带下去。
我转头吩咐素月:“给宫中送个消息,就说季淳回来了,想当平安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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