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子的对面是一排精致的小楼房,其中正对着荷花池的房间,窗边挂着素色的轻纱,风一吹过便摇曳生姿,颇有“春水满池新雨雾,香风入户落花余”
的意境。
再由窗口望进房内,里头摆设简单,却古色古香,墙上挂着的墨宝更有画龙点睛之效,衬托出格局的简朴雅致。
净用手上端着一盆热水,脚下踩着小碎步,匆匆忙忙地打开门,进入了房间。
她先站在门口拍去身上的雨水,接着在架上放下水盆,蹙眉看者轻纱飞舞。
“怎么没关窗呢!
我实在太不小心了。”
走到窗边,不期然看到雨打地面,这种凄迷的景致引起她的郁闷,滴答滴答的声音亦惹得她心烦。
关上窗门,她试图抹去满腹忧虑。
净月转身继续未完的工作,视线落向床铺上闭眼沉睡的男人。
她习惯性地坐在床缘、拉开棉被,熟练地解开他的衣襟、褪下他的衣物,开始替他擦拭身体。
离开梅庄已经七天了。
逃出来的那天,风允天抱着她跑了好久,最后到达偷爷面前时,他立即口吐鲜血,倒地不省人事。
偷爷见他伤势严重,便就近在龙兴方圆寻了间屋子住下。
整整七天,风允天都没有醒来过,她衣不解带地服侍他,从一开始抖着手、红着脸替他解衣擦身,到现在已经可以毫无芥蒂直视他课程的胸膛,即使旁人想分担她的工作,她也坚持这是她的责任。
叹了口气,她替他净身完毕,盖上棉被的同时,偷爷也端着一碗药,推门而入。
“风小子还是没有醒来吗?”
可惜了一个前途无量的后起之秀。
“没有。”
垂下眼帘,净月强打起精神。
“喝药时间到了吗?”
“嗯,拿去吧。”
偷爷静静地看着净月接过汤药,用芦苇枝细心地一口一口喂食风允天,他暗地摇摇头,心疼这两个他爱逾骨肉的儿孙辈。
一个是黄花大闺女,却不避嫌地伺候一个大男人;另一个是武艺绝伦的江湖奇才,却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动。
真是天意啊,要他们受这磨难。
“偷爷,风大哥中的是什么毒,为什么一直昏迷不醒?”
药碗见底,净月放下手中的物品,认真地瞅着偷爷。
“这……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中了医尊的夺魂针。”
风允天看遍名医,却没人诊得出一个结果,他这几天一直在猜,根据那日梅庄密室屠尚的话,大概也只有医尊制作得出这种无名毒。
“那,不如我们去求医尊救救风大哥吧!”
“去求他?门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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