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后还是耐不住妻子的劝说,走出去闯荡。
只是人能回来,过去的日子却回不来了。
唐阅抱着颤泣的妻子,紧抿双唇,目光越深沉,许久后,终是叹出一句:“阿寻,等我——”
“我不想等!”
裴依寻哭声悲切,单薄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了,“我不准你走!”
“阿寻——”
“你不准走!”
裴依寻大叫起来。
她从唐阅怀里挣脱,清秀的脸上挂着两道晶莹的泪痕,可怜又决绝,一字一句道:“你要是敢走,我马上抱着曈曈从清兰桥上跳下去!
反正我不想过以前的日子了,倒不如死了干净!”
唐阅神色一震,转而垂眸陷入更深处,越叫人难以捉摸:“好,我不走,我们一家人以后都在一起。”
听到这话,裴依寻长长松一口气,像是失去所有力气般,倒入唐阅怀中。
前世里,父母总是教导她,做人必须独立。
然而来到这里,裴老爷不需要一个独立的女儿,只需要一个漂亮体贴的花瓶。
她学了很多东西,全都是哄男人高兴的。
裴依寻不愿哄人,也别无所长。
她靠在唐阅胸膛上,犹如靠着一堵坚实的铜墙铁壁,擂鼓般的心跳声从铜墙铁壁里传来,周遭的气息越炽热,烫得人脸颊绯红。
唐阅的手探进她衣物里,落下一个绵长而霸道的吻。
灯火摇曳,在一声破碎的呻吟中彻底熄灭。
——
次日,天蒙蒙亮,公鸡还没打第三道鸣。
整座清兰镇都沉浸在寂静之中,风不动,人无影,一点声音都没有。
青山悠远,苍幕沉肃,无形的凉意在空中弥漫。
唐阅穿上玄衣,头戴斗笠,恰是归乡时的打扮。
几个细微的叮咚声,一些碎银被他放在桌上。
突然间,寂然无声的屋子里响起一声悲叹:“你还是要走呀!”
唐阅目光一颤,骤然回身,就见裴依寻披着被子坐在床上,神色落寞哀怜。
“既然留不住你,就让我送送你吧!”
她说完,也不顾唐阅的答案是什么,就开始穿衣下床。
唐阅立在一边沉默着,压低的斗笠遮住了他的双眸,叫人看不出他所想。
裴依寻收拾完自己,又看向唐阅,不禁微微蹙眉:“你就这样出去吗?”
“嗯。”
“那怎么行!
你是要出远门的,怎么能一点准备都没有”
裴依寻一边埋怨,一边给他收拾出几件换洗的衣服,还去外边橱柜拿了几张昨日新烙的饼,细细用油纸包好,一并装入包袱交到唐阅手上。
她轻叹一声,试图缓和情绪:“我其实猜到了你要走,上次你走时,也劈了满院的柴。
所以这几日做饭时,我每次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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