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信心,坚定地认清自己的本心,才是最重要的。
他不再揣度先生是怎么想的,正君为什么那么做。
因为他发觉,他们都没有这些东西。
可是他有。
他要陪在赵熙身边,陪在这个被伤了心的女子身边,给她温暖,给她力量,让她感受到爱和光华。
所以,他不埋怨,也不担心。
后宫(一)傍晚。
顾夕醒来。
帐内灯烛半明半暗,暖意融融。
身上的鞭伤还疼,但心里很定。
“醒了?”
在外间批公文的赵熙放下笔走进来。
顾夕伏在床上看着她坐到身边来,想到下午两人的放纵,脸又红了。
“正好送进来,你就醒了。
圣手果然是圣手。
快喝了吧。”
顾夕半撑起来,就着赵熙的手把药喝了。
“夕儿……”
赵熙沉吟着开口,“我……”
“怎么了?”
顾夕伏着看不见她神色,就一点一点蹭过来,探头看她的眼睛。
赵熙垂目,看他眼里亮晶晶的神采,心中又柔软起来,她揽住顾夕,让他伏在自己膝上,“好些?”
“嗯,老爬着气闷。”
顾夕侧过脸,看着她。
赵熙掀开被子,看他的伤处,一条条鞭痕经过一夜仍然十分触目。
顾夕往被子里缩了缩,不过是疼,又不是忍不下。
赵熙追悔的神情,让他心疼。
赵熙伸手抚了抚他光洁的面颊。
真年轻,刚过十七,未及弱冠呢。
长在师门,千宠万宠,少阅了人间多少冷暖?长大些,顺风顺水地就奠定了宗山年轻一辈翘楚的地位。
意气风发的少年,单人独骑闯入京城,像虎雏下山,又欢悦,又机灵,天不怕地不怕,以为只要心意坚定便无往不利。
有时,她挺羡慕这样的顾夕。
而她,生来便是天家贵女,看尽了利益勾连。
在权利倾轧的宫中,她还未开蒙学文,便已经学着挡抵各方的冷箭,身子还没有银枪高时,便能理政事军务。
二十几岁便登顶,从此,被牢牢地绑在那张金座上,肩负江山。
他们俩,从根子上,便是不同的两类人,却意外地投契。
赵熙理了理思路,郑重地看着顾夕的眼睛,“夕儿,经历了这么多,你我彼此也是知悉心意了。
既然做了选择,有些话,就必要先与你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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