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能在这么冷的天开,可见是在暖室里下了功夫。
可一拿到外面,冷气儿一激,这些花必也活不成了。
这么一大批奇珍花草,只活这一日,明日还要换新的,真是太奢迷。
他大概明白了太后的心性,喜奢华,讲排场,久居深宫,居高临下,不知人间疾苦。
是个挺不好相与的老太太。
常喜跟在他身后,一路小声絮叨,叮嘱他一些规矩礼仪。
顾夕就是那种人才,学习时,丝毫不见他上心,可他偏偏能把要学的全都记住。
于是他摆摆手,示意他闭嘴看脚下的路。
寿禧宫门前。
有执事太监引着他们进到院子里。
院子里更是百花斗艳,各色珍石奇鸟,散布庭间。
顾夕知道这些花鸟定是活不过晚上,不禁叹了口气。
那太监引顾夕到廊下一角,指了指一块方砖地,“请贵人在此候传。”
顾夕微挑眉,看了他一眼。
在北大营时,常喜捧来的厚厚的典仪,他都扫过一眼,各项规矩礼仪他兴许比皇上自己都清晰。
见驾时,是有跪等候传的规矩。
可没道理让他跪在阴山背地儿的角落里。
顾夕回目瞟了眼周遭,听着像是有人隐在影壁墙里。
顾夕沉吟了下,回目问常喜,“什么时辰了?”
常喜向日昝张了一下,低声,“还没到时辰。”
顾夕回身瞧了瞧院中方位,返身自己走到一个大殿门口,撩衣一拜。
那太监瞧人已经准确地跪在正殿的门口,跺了下脚,忙跟过来,“哎,大人?”
顾夕并未理她,只是冲空门而拜,而后朗声,“臣侍远道而来,一身尘土。
幸未至时辰,先更衣扫尘。
待正时辰了,再晋见太后娘娘。”
顾夕依礼再拜空门,退出了院子。
那太监扎煞着手,直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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