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变换莫测,早晨还晴空万里,此刻乌云密布,空气也变得湿哒哒。
刘婕点的小笼包和腐脑被送上来,陈昭拿一次性勺子舀腐脑,伸开胳膊时露出半截手腕,突出的骨骼线条清晰流畅。
她想起早上开窗到他时的那一幕,虽然他跟老头站在对立面,然而那身形无喜无悲,平淡如水,抬眸一瞬间眉眼间带起的躁戾,让人不寒而栗。
跟现在挺不一样的。
“之前有过这种情况么”
陈昭问。
刘婕睫毛微颤,收回视线,咬了口小笼包,有点烫,她松口,然后意识到陈昭是在问今早的事。
“没注意过。
但是之前听说我们小区有个老头偷窥女厕所,还偷内裤今早谢谢你啊。”
这话很诚恳。
陈昭抬眸。
她今早确实够狼狈的,整个人像紧绷的弦,随时绷着警惕心。
他扬了扬下颌。
刘婕一愣,然后意识到这就是他对她的感激的态度。
有够拽的。
她低头咬包子,又想起什么,抬头他,“对了,楼上的高中生,是你弟弟吗”
“陈闯我外甥。”
原来是外甥。
刘婕点头。
“认识”
“算,认识吧。”
陈昭撂下勺子,换了双筷子,夹包子时手顿住,“他叫你姐姐。”
刘婕正吃腐脑,抬眸他一眼,没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句话,“嗯。”
刘婕上回从陈昭这辆车上上去时,完全没想过自己还会坐第二次。
可她现在确实坐在副驾驶。
陈昭开车很稳,卫城升温慢,春末不适合开窗,车内安静,只有细微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
刘婕有点琢磨不透身旁的男人。
虽然她回卫城才不到半年,但是这段时间有多次相亲经验对她有意思的男生大多殷勤,哪怕见面时一毛不拔,微信上也乐得骚扰她。
陈昭则在第一次见面就迟到半小时,餐桌上并没有对她表现出过分的好奇心,虽然这种相处让人很舒服,但不太像相亲。
在得知他是因为长辈生病才开始相亲后,刘婕断定他本人大概是结不结婚都无所谓的性子。
这种人太随意,随意到可以礼貌地说出慢慢来这种话,然后就失去音信,恰巧楼上的高中生是他外甥,于是今早偶遇。
这么一来,好像就能想通了。
原来那天只是客套。
今天也是偶然。
刘婕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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