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奇功,次则一等、再次二等、再次三等。
又“上获”
,指的是战损比,敌人的总数以十分计算,杀获四分已上,输不及一分,为上获。
这套记功的标准是官军所用,但瓦岗在与官军交战的时候,照猫画虎,一定程度上用的亦是这套标准。
依按这套标准,李善道今日此战,最多能定个二等功。
单雄信抚须笑道:“二郎主动请战,率众突入,评个上功,有何不可?”
摆了摆手,说道,“大郎,你就别再与俺争吵了!
都听俺的。
夜叉今日此战,是有过错,不致获惩;二郎今日战中,大大有功,评个‘上功’,不为夸大。
这两件事,就都这么定了!”
李善道听出来了,这是在搞交换么?
徐世绩哭笑不得,拈着这页功劳簿,说道:“阿兄,你这……?”
“二郎已经到了,别的头领想来应也是都快到了。
大郎,难不成你还要当着诸头领的面,与俺争吵?”
徐世绩叹了口气,放下了这页功劳簿,无奈地说道:“罢了,今晚就听阿兄你的。
然有两条,阿兄,俺得说在前头。
二郎的功劳不至上功,俺不能按上功给他记,此是其一;夜叉那边,兄长你得与他交代,明日再战,万不可再有如今日情况,如若再有,俺一定严惩,纵阿兄情面,亦不好用矣!
此是其二。”
单雄信说道:“好,好!
都听你的。”
笑顾翟元顺,说道,“翟兄,俺这大郎啥都好,就是对山规,认真得紧!
翟兄你可能不知,别说他的部曲了,便他自家奴仆,因犯山规,被他亲手严惩的就有。
俺的部曲,被他惩处的亦有!
翟兄你是好运气,你这分寨远在韦城,他管不着。”
翟元顺笑道:“大郎铁面无私的美名,俺早有闻。”
徐世绩说道:“贤兄、翟公,若是平时触犯山规,真有情由的话,偶有饶恕,尚无不可,於今我等是临敌交战,稍有一失,轻则便是我等全军覆没,重则连累寨中!
岂可不慎重之?《尉缭子》云,‘明赏於前,决罚於后,是以能中利,动则有功’,军纪、赏罚,实不能不明。”
单雄信笑道:“是,是,大郎,你说的是!
你放心吧,俺今晚就好生地教训夜叉一顿,明日再战,他必是不敢再违你军令。”
徐世绩说道:“罗士信兵马精良,他此所率来犯我之兵,尽管兵数不及你我所部为多,观今日此战,其部官兵却不仅甲械胜我,且则阵法娴熟,配合默契,委实劲敌!
阿兄、翟公,对明日之战,不知二位可有何定计?”
说着,向李善道往下压了压手,示意他坐下。
李善道自寻位置坐下。
单雄信问徐世绩,说道:“大郎,你说呢?”
徐世绩琢磨了会儿,说道:“贤兄与翟公所言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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