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卷自觉已把握住这天才道人的想法,却不知金一仙在暗中大大松了口气。
他已是黔驴技穷,毕竟对器、阵二道了解不多,若非用外禁内炼之法破器,而是以身入阵,定然大败。
平局后,众人则开始谈玄论道,他们很高兴,客人退让才意味着产生友谊。
过了半个时辰,一名须偏黄的中年道人出道:
“贫道德篆,修习符道已有百年,久闻极道巍峨峰符法精深,可惜我本事不济,未敢远游,不曾领教…
今日有幸,还望指点!”
金一仙看此人已筑基圆满多年,又闻其精研符道,自知第三轮“悬笔论符”
绝无可能有胜机。
但他不愿一招不出就彻底认输,于是谦虚道:
“指点万不敢当,晚辈在游历途中学了一门符道,自觉颇为玄奥,故琢磨至今,只是徒具符文,未敢下笔
还请前辈赐教!”
说着,他以指代笔,凌空书写起来,只见元气喷薄如汁如浆,下笔力道则铁画银钩,唯独书写度要比正常的画符慢了一倍有余。
德篆是个学究型的修士,金一仙一出手,就知道此人在符道上还是个初学者。
但他意不在此,他在意的是这道符纹的内在机理,有何效用,以及能否偷师
很快,德篆就皱起眉头,他现,这就是一道金剑符,符纹无比简单,初入筑基就能马上画出来。
唯一的不同是,金一仙注入了过于深厚的元气,以致于金剑符纹有些不稳定。
这意味着,先是符箓的制作成本太高了,不符合减少消耗的要求;其次是保存时间大大缩短,不利存储和售卖;最后是难以控制,一旦激,伤人先伤己。
德篆摇了摇头,想起了初入筑基那时学习符道的局促,不由暗叹一声。
“悬笔论符”
除了比书画符箓,最终还是要看符箓激的效果,不然纸上谈兵,有何进益之处?
金一仙画完了符文,笑着对德篆介绍道:
“玄奥之处在此。”
说着,神魂之力涌出,如一沓极薄宣纸正面拍在了金剑符纹上,瞬间晕染了数十层,化作数十道剑光。
“这这数量!”
德篆猛然站起,一双眼睛迸锐芒,死死盯在了金一仙身上,喃喃道:
“此符术,已近乎道。”
说着,他不顾众人惊骇,一揖到底,言辞恳切:
“巍峨符法,非同凡响,不知贫道是否有幸长悟此符中奥秘,得见传承?”
与此同时,德篆也迅与观卷等人展开沟通,一致认为金一仙所施展的金剑符背后,是一门绝顶传承。
因而在不用强的情况下,大家能偷多少就偷多少,最好拿到一枚金剑符实体。
宁洛同样被数十道金剑符吓得张大了嘴,他本以为自己剑光分化数量已经逼近结丹,没想到金一仙一息之间就翻了几倍,还是用的符术!
在天一剑修眼里,符修是战斗力最差的修士,一道飞剑不知能斩灭多少符箓。
金一仙则迅收敛神魂,面露紧张之色,道:
“前辈万勿误会,此术乃是小道偷学自太乙宗,若被其察觉,只怕顷刻之间便有大修前来杀人了。”
众人闻言大惊,德篆也明白过来,不由目露怪色,这是把他们都拉下水了!
太乙宗是太枢门的盟友,若被前者得知自家符术被泄露给了后者,即使关系再好,也不免心存怨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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