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英台望着那云天尽头孤鸿飞过,满心惆怅。
又见山伯闷闷不语,止不住伤心起来,流泪道“你如何能信我他们将我许给那马公子,却是我的错不成”
山伯笑道“你嫁于他正好门当户对,不必跟着我担惊受怕。”
英台解了那香囊,狠狠往山下掷去,泣道“我的心早被你拾了去,你却不要,我嫁给他,不如不活了。”
山伯的心早因她三言两语软成一片,紧紧抱着她,两人便在山顶吻到了一处。
三十
“生搬硬套,毫无文采。
登高一节恰见格局之低。
通篇无病呻吟,不见性情见地,观之有如行尸走肉”
这是翰林学士李大人阅过腹黑花匠上我后,私下给的评价。
这苛刻的两句不知为何却迅速传了出来,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段时间,腹黑花匠上我红得洛阳纸贵,粉漫山遍野,俨然把其他逼上了绝路。
早有许多文人与商愤愤难平,视范先生如肉中刺,却拿他无可奈何。
这回总算有个权威的声音,如一记惊雷落地,登时引来了滚滚的回声。
“李大人说观之有如行尸走肉”
“谁谁没品”
“国之不存,何以家为乱世不写战火,却写这些儿女情长,是要削弱士气不成”
“真正的佳作,当有性情见地。
比如隔壁刚出的打狼记。”
“现在下单购买打狼记,有机会获得作者签名。”
三十一
文评界的战火,很快烧到了市井街头。
茶馆里的说人刚讲到“英台摔香囊”
这一节,便有个大汉跳出来嚷嚷道“讲那些无聊的作甚朝廷在北边苦苦杀敌,我们在南边偏安一隅,倒靠这些杂粉饰太平”
另一人道“就是,那些穿越者烧我房舍,杀我家人,你却在这里说什么两情相悦、和平共处,真真其心可诛。”
却又有一人道“杀你家人的难道没有朝廷一份若不是他们固步自封,还对穿越者赶尽杀绝,何至于引来战火,殃及平民”
先前那大汉嘲道“孙子,你拓荒组爸爸付你钱了吗
”
一时茶壶骨碟“乒里乓啷”
摔了一地。
“吵什么”
有妇人拍桌道,“姑奶奶就想听个乐子,骂街的都出去”
她对桌一人道“瞧瞧,这就是被那闲洗脑的脑残粉。”
妇人叉腰道“嘿,你是对家的水军我范郎这么红,是不是挡了你家主子路啊”
一时茶壶骨碟又摔了一地。
“脑残谁谁脑残”
“你就是嫉妒”
“说得好,我们范先生才情比天高,翰林院的过气老家伙不过是靠他找存在感。”
“前面那个怎么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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