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没有办法忘记他
小丫鬟仿佛出了她欲言又止下的忧虑,紧接着说道,“姨娘无需忧心,我家姨娘也说了,倘若不能将香囊送回原主人手里,便请舟姨娘自个儿留下,就当是她给您的一个念想。”
闻及此处,宋梓舟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其实她原本同平铭并没有什么过深的交情,只是昨日那场酒后的故事实在是太动人了,交心谈过后,那个黄衣女子的形象在她脑海里渐渐饱满,那些对方曾经经历过的事情,她仿佛又陪着她走了一遍。
“好。”
宋梓舟握紧香囊,应承时语气里带了浓浓的鼻音。
人活在这世上,总是要有信念支撑才能走得更远。
她应该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从这四方的院子里走出去,走到南蛮,亲手将这只带了歉意的物件交付在多禾小姐手里,并替已故的人跟她说上一句抱歉的话。
如果可以,她还想去边疆,一哥哥最后驻足的地方。
侍女退出流光阁后,宋梓舟拿起桌子上还未修剪好的花朵,用剪刀将多出来的枝丫轻轻剪掉,等她做完这一切后,烟霞拿来一个浅口碧玉瓷壶,将花枝一根一根插了进去。
听闻穆之周昨夜回府后生了病,大夫说是流汗后吹了凉风,冷气袭体,甫一得到消息,宋梓舟微微愣怔了一下。
大约是将军的身份让她一直觉得,那个硬朗坚毅的白袍少年是不会被无足轻重的病痛打败的,所以刚一得知此事,她觉得分外惊讶。
“姨娘,”
烟霞抬眼着面前穿了一件藕粉色襦裙的女子,试探般的问道,“你要不要去一公子”
女子提起笔正在一张上好的宣纸上绘画,她沾了沾胭脂化成的汁水,头也不抬的反问了一句,“你觉得我应该去吗”
“当然应该。”
侍女镇定的说了四个字,作为姨娘,去瞧生了病的夫君,这是理所当然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宋梓舟轻轻笑了笑,而后无声地摇了摇头,烟霞并不懂得她是什么意思,不过也没在继续开口询问。
穆之周坐在祖母园中的摇椅上晒太阳,与往日不同的是,他那张好的脸上多了病态的苍白和无力感。
苏嫲端着针线从房间里出来之后,见躺在日头下的少年,脸上慈的笑容登时收敛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轻微的责怪。
“公子,病人可是万万晒不得太阳的,快进屋里去,这要叫老夫人见,少不了又是一顿数落”
白袍少年抬起头向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的老妇人,苍白的脸上漾开一个淡淡的笑容,“苏嫲,没事的,我身体底子好,晒晒太阳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这哪行呢,病来如山倒,就算你底子再好,也是熬不住的,公子,听老身的话,您快进屋吧,等这日头下去了,在出来坐坐。”
老者布满沟壑的脸上写满了担忧,穆之周拗不过,动了动躺在摇椅上的身子,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原本欲挪动的身子又缓缓躺了下去。
“丑奴,”
少年开口轻轻唤了一声站在自己身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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