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越应当都收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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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她又照旧撑着小舟荡入藕花深处,不同的是,船身后跟着几只嘎嘎叫的小黄鸭,是桑耳帮乔婉眠跟小厨房用一根簪换来的。
因着乔婉眠行舟的技术并无长进,常有小鸭浮着浮着就被突然变了方向的小舟撞开,抑或被乔婉眠一浆拍到水里。
好在它们认定了乔婉眠,小小的脑袋一点不记仇,只会扑棱着翅膀重新跟在后面。
乔婉眠在前面撑着船轻声哼着小调,后面一群小鸭唧唧呱呱,对芜阁四层书斋中逐渐冰冷冻结的氛围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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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从政入狱牵连官员无数,震惊朝野。
因还在审案阶段,暂时没有对世人公开其罪行。
因着他出身寒门,很多不明真相的寒门学子听信谣言,认定萧越为上位勾结世家,阴谋构陷自己的恩师。
他们群情激愤,日日守在大理寺门口,势要跟萧越讨个说法,萧越不堪其扰,干脆借口养伤在芜阁办公。
可惜芜阁也没有了往日的清净,习武之人耳聪目明的优势在此时成为了困扰。
萧越靠坐在窗边,细碎的阳光透过半遮的芦苇帘映到他侧脸上,越显得青年容色俊美,如在画中。
——如果忽略他阴沉沉的表情的话。
萧越手中的卷宗越握越紧。
一个时辰了,她还不累?
那唱功不敢恭维,配上鸭叫更令人烦躁。
活了二十载,他也是头一次知道女子唱歌还会是这种动静。
他耐心告罄,合上卷宗问:“有这样的小调?”
刃刀探头向窗下看,现乔婉眠撑的竟然是是那条在库房放了十余年的船。
他不动声色地答道:“应当是有的,只是乔姑娘可能不太熟悉曲调。”
“鸭子呢?”
刃刀眼观鼻鼻观心,“应当是乔姑娘得知院中荷塘缺少水鸟,特意为主子养的,主子若觉得烦扰,属下马上去换成白鹭……”
萧越想起自己幼年时养的那只奶犬也是这样,模样可爱却总闯些匪夷所思的祸。
聪明人琢磨一晚,就能反应过来采莲不过一个由头,她采不采不重要,只要安静的在无归院做一个透明人便好。
显然乔婉眠不属于聪明人之列。
给她船的那个也不是。
给她鸭的亦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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