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明琢轻轻拍了它一下,笑嗔道:“傻鸟,海棠还没冒骨朵呢。”
她往外看,倒看到了黄色的花。
围墙根下一溜的迎春,亭子外头也有一大簇,垂着往下长。
“迎春倒是开了。”
她说着,弯腰去折花枝。
那花长的旺,开的也好,攥在手里,几支便是一大把。
她拉着绿云坐在亭台上,主仆俩编起花环来。
——我们明琢这么漂亮,戴起来定如洛神下凡。
晋明琢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午间裴朗宜说过的这句话。
她手一抖,花枝从手里脱出去,还没收好口的花环就这样散开了。
脸颊有些微红,她懊恼地将这人从脑中赶了出去。
“小姐别恼,奴婢这个编好了。”
绿云见她双腮鼓了鼓,笑着将手中的花环戴到晋明琢头上。
“呀,真好看。”
晋明琢伸手摸了摸,也高兴起来。
她从头上拿了下来,拿在手中瞧了瞧,一遍觉得高兴一遍觉得可惜:“那你就没有了。”
“那有什么,奴婢再编就是。”
晋明琢又戴上了,轻轻转了个圈,又听那门口的鹦鹉叫起来:“洛神下凡!
洛神下凡!”
绿云在一旁轻掩住嘴笑了,晋明琢隐秘的心事被这鸟叫出来,简直面红耳赤。
她停了下来,转头不饶:“谁教的它这些。”
嘴里不正经的,倒是叫她想到了说这话的人。
晋明琢顿了顿,又笑出了声。
要是叫裴朗宜知道自己拿他跟只鹦鹉比,指不定怎么小心眼呢。
“它说的可不就是。”
绿云在一旁附和,“小姐戴上这花环可不就是洛神下凡,王爷也是这么说的。”
晋明琢止住了笑,瞪了绿云一眼:“油嘴滑舌。”
说着,转身去瞧这满院子的风光。
这地方地势高,齐王府花园的景象尽收眼底。
高台的底下是片不大不小的湖,自冬引了水进来,流到西边,便是潺潺的清流。
只见那溪流围着一处石台绕了个圈,周围清净雅致,别具一格。
晋明琢瞧着新鲜,问道:“那边是做什么的?”
绿云顺着看过去,了然:“那是先王妃流觞曲水,宴请宾客的地方。”
晋明琢有些好奇,自己对过世多年的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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