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有余悸地摇头叹气:“还好我不怎么喜欢这件衣裳。”
抬头再去看一边的裴朗宜,坐在对面冷着脸,晋明琢沏茶给他,唤道:“阿宜。”
“你不想我吗?”
她温言细语起来简直要命,裴朗宜喉头动了动。
却见她坐了回去,失落地说:“我是不是太恃宠而骄了?”
还演上了。
裴朗宜不可思议地转头:“你什么时候不娇了?”
晋明琢想也不想地嗔了他一眼。
齐王殿下难言地张了张嘴。
长这么大就没看过谁的脸色,除了自家娘子的。
“说正事。”
晋明琢抱着自己的茶杯,目之所及是自己袖子上的抽丝,她忍了忍,开口道:“你得去查查齐东来的来历。”
好熟悉的名字。
裴朗宜想了想,听晋明琢提醒:“是那个岑伯父死后,没两年反倒高升都察院的下属。”
“是他?”
裴朗宜恍然,想起他手底下的人还赞叹过齐东来为官十分了得,从获罪被贬职,到任职京中,只用了短短两年时间。
“我这次换回来的时机真差,正要跟那头的你说这事。”
晋明琢终究还是忍不了身上这惨不忍睹的衣服,站起来往里屋走去。
“就只有这点?”
见她挑起帘子,裴朗宜疑惑地问。
“还有净云的父亲,以及京郊的黄庄。”
晋明琢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裴朗宜跟着走到里屋去。
见她脱掉了身上那件外衣,打开衣橱,挑起了衣裳。
裴朗宜见状愣了愣,嘲笑她:“娇气鬼。”
晋明琢不甘示弱地回头瞪他,换了一件水蓝的,还到铜镜前照了照。
“行了别照了,洛神下凡。”
裴朗宜弯起嘴角说着不耐烦的话,“我也有话没来得及说,不过说给如今的你也一样。”
“什么事?”
晋明琢抚住他的臂,同他一起走到外间。
裴朗宜垂眸,带着一丝痛苦沉声开口:“小心我如今的上司。”
“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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