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朗宜轻巧地开口,话说的却一点都不中听。
“我不是小骗子。”
那小孩倔强地开口。
“你穿着道家的衣裳,行佛家的礼,不是小骗子是什么?”
裴朗宜颇为不爽地跟小孩计较起来:“你那和尚师傅呢?”
只听他反驳道:“常闻不是我师傅。”
晋明琢看了看裴朗宜,又看了看那小孩,确定他们俩不认识。
可是可是,那不是清庆吗?
他后来的那个守财奴小徒弟。
只见清庆正正经经地走到夏父面前,又行了个佛家的礼,看得裴朗宜牙痒痒。
“施主。”
清庆口齿伶俐地开口:“常闻听说施主有难,特地叫我前来为你作证。”
“作证?”
岑父闻声,看向夏父。
夏父摇了摇头,“清庆,你不是没到入世的时候么。”
果然是他,晋明琢按下心中的震惊。
清庆也跟着摇头,“师傅昨夜说,我今日入世。”
他师傅竟还另有其人?晋明琢更困惑了。
把禅房翻了个底朝天的裴朗宜眸色深沉下来,觉得此事不简单。
“你师傅?”
也没听过这号人的夏父惊讶的问道。
“常闻的师傅。”
被这么一问,清庆不乐意地改口,闷闷地说:“他给我托梦了,说今天我师傅会带我走。”
晋明琢闻声,瞄了一眼裴朗宜,却不想正好与他四目相对。
她吓了一跳,装作没看见地收回视线。
裴朗宜看着那小孩破烂的道袍,还有晋明琢那个眼神,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爹!”
夏净云突然急步走过去,握住自己父亲的衣角,她搞不清其中的缘由,但总觉得,定然与自己有什么联系。
“你就让他说吧”
她眼泪急得直往下流:“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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