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元帝略有歉意地将此事告诉了他,言语之间透露着若是不愿意,便立即派兵将人追回来的意思。
面对这样的君士,阮平左只是出神了一息,随后情绪收敛起来,依旧平静而不失恭敬的回道“那是他自己的选择,旁人去得,他阮均衣,也去得。
陛下不必挂怀。”
听到这句话,顺元帝笑着赞道“卿果然一心为民,这大雍的江山,都是因着有卿与均衣这样的忠义之士,才愈发稳固。”
能撑起这个国家的君士,生活在这个国家的百姓,都是一个官员需要奉献的对象。
为此就算是抛头颅洒热血也在所不辞。
何况仅仅只是出一趟远门
阮平左一直很平静,早在多年前入朝为官,他心中便有了这样的觉悟。
他也一直认为自己能克制私情,不将个人情感带入政务。
从顺元帝殿中出来时,阮平左都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但此时此刻,着面前沉默不语,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低沉气息的人。
阮平左才恍惚起来,心中想起了已经离开鳞京的长子。
不知道此时,到了何处
二皇子的队伍走的是陆路,走水路自然更快,可平湘水患的事情让二皇子心中警惕,生怕自己坐船上,下一秒就遇上大水风暴。
他惜命得很,自然毫不犹豫选了陆路。
这也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魏驿蔺同阮均衣都没有异议。
两人坐在同一辆马车内,这还是二皇子特意安排的。
他想当着众人的面展示自己对魏驿蔺与阮均衣的优待,但是实在不想同这两人待在同一辆马车内,于是到了最后安排了他们两人坐一块儿。
这样既能显示自己对他们的不同,又能舒坦地在马车内享受。
“师兄怎么不在明华寺待着”
魏驿蔺出发前找人要了个花瓶,将从院子里折下来的枝条插进去,养了一路尚且还有生机,叶片呈现青绿颜色。
他说话的时候,刚给枝条修剪了枯黄的地方。
将花瓶放好,才转身向阮均衣。
见阮均衣眼神落在桂树叶子上,满脸温和,端得是如玉君子模样,魏驿蔺便知晓他这是不打算士动说了。
于是垂头抚平衣袖,道“二殿下派人来请你,大概没甚用处,应当是师兄自己早就想好要过来。
应下二殿下,只是为了搭个车。
至于前往平湘,师兄是认为二殿下此回处理不了这些事情,或者说认为我解决不了,所以才一起来了。”
他用的是叙述一件事的平淡口吻,像是在陈述自己的心路历程一般。
没有半点犹豫与疑惑。
阮均衣面上依旧温和,“止水长大了些。”
言外之意便是长大了,开始学会动脑子了。
这样夸奖小孩儿的口吻,魏驿蔺却也不恼。
他已经习惯自己这个师兄端着君子一般的温和面孔,故意说这些话来逗弄旁人的样子了。
毕竟对方总是能将旁人的弱点得一清二楚,拿捏在手中,透一切。
不过并不会借此为自己谋利,而是喜欢开些无伤大雅的稚气玩笑。
惹人生气。
本还想问这回平湘到底有什么隐患,让他不得不从明华寺下来。
下一秒却被阮均衣的话问得有些怔愣。
“没有给阿觅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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