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响,碗被人挥手打在地上。
“滚去出”
阮奉先暴怒的声音里夹杂着无尽的恐慌。
阮觅没有进去,就在外面站了一会儿。
屋内传来阮珵有些低落,却又莫名冷静的声音。
“父亲要好好喝药,才能好起来。”
但阮奉先似乎是已经失去了神智,不管阮珵说什么都是一顿痛骂。
最后,阮珵打开门走了出来,“收拾一下。”
他刚对门口的仆人吩咐完,就到了站在不远处的阮觅。
姐弟俩对视一下,阮珵朝她道“来父亲”
“算是吧。”
阮觅靠着墙,随便应道。
阮珵却没有离开的打算,他走过去一点,突然问“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他今年才八岁,可无时无刻都在成长。
不管是思维还是学识上,都以着可怕的速度直追成年人。
这会儿他甚至像个大人一样,问阮觅以后的打算。
好像阮奉先突然遭遇的事情,让他的再度成长。
以后打算怎么办
这是阮家如今每个人都要思考的问题。
身在鳞京,便不可避免地套上许多枷锁。
是否是世族家中可有人做官什么官
阮奉先没什么成就,可他出身士族,身上也有官职。
人还好好儿的时候,对于阮家其余人来说都是挡在头顶能够遮风避雨的伞。
阮珵这个问题,与其说是在问阮觅,不如说是在问他自己。
作为阮家唯一的嫡子,他一向把阮家当成自己的责任。
但这种时候,一个不过才八岁的孩子,能做什么
阮觅瞧着他那沉思的模样,掩着唇打了和哈欠,“有什么打算打算回去睡一觉。”
阮珵哑然。
最后阮觅还是没有去阮奉先房中,更不要提陪他说说话了。
翠莺在院子里将这件事详细地讲了一遍。
听到阮珏拿刀时的疯状时,阮觅问“他那边出什么事了”
“霞姨娘没了,听说老爷去了那尼姑庵,前脚离开,后脚人就没了。”
翠莺想了想,还严谨地加上一句,“大少爷那边也出了事,聚潜赌场的人这阵子都在找他。”
这么说来,就是被逼上绝路了。
可当初阮珏和聚潜赌场的人都是互惠互利,表面起来和兄弟差不多。
阮奉先一时都拿他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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