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赖地大喊,仗着自己有这身好力气,为所欲为。
“我凭什么给你道歉”
段意英梗着脖子觉得荒唐。
她堂堂圣上亲封的福安县主,什么时候给人道过歉
简直可笑就算拿着刀架在她脖子上,让她从这明山跳下去,道歉也是不可能的
她说完这句话,就感觉阮觅动作停下来了。
然后腰间一热。
段意英顿时僵住。
此时两人的姿势是段意英背靠着广玉兰树,腰部被阮觅双手抱着压在那儿,而阮觅为了能使上劲,上半身躬着,头自然也埋在段意英腰间。
腰间突然滚烫,难道说,哭了
段意英扯人的动作立马讪讪停住,这怎么能怪她
这种把人惹哭的事,同她福安县主,没有一丁点儿关系
埋在她腰间的人终于说话了,段意英兢兢战战听着。
“你每回都这样说话,我虽知晓你心意是好的,但终究有人不懂。
我同你交好,是因着我喜欢你这人。
可在旁人来,她们就觉着你仗势欺人,可劲儿的欺负我。”
因隔着布料,声音闷闷的,不难听出来其中的哭腔。
段意英听了立即皱眉,“谁敢”
谁敢说她的闲话
“你,又是这样。”
阮觅打断她,幽幽长叹,“你是我来鳞京后见过最好的人,我也想让旁人知晓你的好,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语气中尽显心疼与心灰意冷。
段意英突然一个激灵,想起来,阮觅是从小地方跑来鳞京投靠亲戚的小可怜,除了阮家人,就真的举目无亲了。
来了好几年,居然还说她是自来了鳞京后见过最好的人
这是有多可怜啊
才会把她都当成最好的人
段意英虎躯一震,目露怜惜。
“咳,你、你先放开,我同你道歉就是了。”
声音柔得别扭。
“那你要答应我,日后说话不能这样随性了。”
“好。”
谁叫她终究是个好人呢段意英目望远方,自觉肩头有重担。
下一秒,阮觅松开手,表情淡淡直起身,瞅着段意英,像是在等待什么。
段意英震惊于阮觅居然没有哭,曹雪冉站在一旁,戏够了决定充当一个旁白角色,事不关己般提醒道“道歉哦。”
段意英裂开。
终究是我不知人间险恶。
最后还是以段意英憋屈向阮觅道歉结束这件事,段意英似性格火爆,其实不是个记仇的。
道完歉后还是凑在阮觅身边嘀嘀咕咕。
“你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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