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希的手指在他唇间轻轻描画,另一只手却将他衣裳尽数褪下,被扯破的衣裳扔下床时,因了法术依附在袖中的花枝跌落了出来。
白希不经意间看见,脸色就变了,走下床去小心的拾了起来,拿在手里看了看,才问他,“你带它来做什么?”
黄黥见他怒气似消,便坐起身来,讨好般的问他说,“你不是要拿这花枝给我看的么?”
白希却只是怔怔的看着花枝不语。
黄黥犹豫片刻,问他道,“你是不是听到我与盈盈说笑才生气的?”
白希终于朝他看来,眼底却满是怒气,问他,“她有什么好,你就那样喜欢她?”
黄黥见他气得颤抖,又心虚又不忍,连忙拉他坐在床边,小声的解释道,“我与她早就不在一处了,她今日里来见我,是要嫁别人。”
白希不料竟是这样,一时怔在那里,也不知想些什么,黄黥伸出手去握住了他,慢慢的念着咒语,教那花枝焕然如新一般,仍旧舒展开来。
那一枝开满了也不知是什么的花朵,深深浅浅的红,花瓣也柔软可爱,开得那样肆意烂漫,实在好看得很。
黄黥看白希怔怔的拿着那花枝,眼底的神色却变了又变,仿佛又恨又恼似的,突然觉得心动,想,这个人不知怎么喜欢了我的,居然这样懂我。
白希低头看着手里的花枝,沉默了许久,突然问他,“那时你为了黄英来谢我,是不是便厌烦了我?”
黄黥见他神情认真,也知瞒他不过,便说,“我那时知你不深,只觉得你说起话来实在可恨,所以心里不喜。”
白希还不曾开口,黄黥握住他的手,又轻声的问他,“你拿这花枝来给我看,是知道我必然喜欢的罢?”
白希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你自然是喜欢这样的,所以才折了要给你看。”
黄黥见他微笑起来,竟有些忍不住,便亲了他一下,小声说道,“果然好看得很,我要拿个上好的瓶子来插它。
不知你从哪里折的?”
白希正要开口,却又顿住了,想了想才说,“日后带你去便是了。”
他旧日里与那些女孩儿好的时候,是揣摩惯了女子的心思,如今又知道白希的心意,便忍不住猜想,他是不是怕指给了我,我便不来问他了?
心里倒觉着这样的白希十分可爱,便说,“你几次救过我性命,如今我做了狐王,你想要什么我都能许给你。”
白希微微冷笑,却并不作声。
黄黥也知他笑得是什么,也有些不好意思,便讪讪的说道,“我也知道你看不上那些。”
白希似乎有些惊讶,想了想,才说,“我要你永不娶妻,你肯么?”
黄黥自然是大吃一惊。
白希见他不答话,便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他想了又想,才小心的试探道,“昨夜里咱们两个说起要去南边,你说今日再说。
也不知你如今还是不是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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