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有水声过来,黄黥睁眼看去,正是白希赤身露体的走来,站在他身旁,声音低哑的说道,“我帮你看看伤口。”
黄黥虽然情动难耐,头脑中却还有一丝清明,闻言便着慌起来,连声说道,“不必不必。”
白希却并不开口,只是伸手抚上他肩头,指尖慢慢的按在他的伤口,黄黥微觉吃痛,却再也忍不住情欲的渴望,冲动起来,竟然荒唐的想道,他生得也好看,与他做那件事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那时池面蒸腾,水气缭绕,黄黥就好像昏头了似的,丝毫不似寻常。
白希凑了过来,眯着眼睛,仿佛在看他肩头的伤口一般。
水珠落在他胸前,白希的头发落在他胸口,两个人又离得那么近,黄黥被弄得心痒,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竟然伸手出去揽住白希的腰,又去捏他的下巴,白希却动也不动的只是看他,两人隔着水气,那双眼睛看着竟然分外诱人。
黄黥忍不住就凑过去亲他,却因脚下不稳,险险跌倒。
白希似乎也有些意外,竟来不及拉住他,黄黥跌了这一下,结果扭到了脚踝,疼得厉害,却教他猛然清醒过来,想,我方才是怎么了,居然对这个可恼的家伙发情起来,倒好像中了幻术的一般。
白希伸手去汤池中扶他,黄黥情欲还未消退,被他握住手腕,竟然还有些发昏,连忙在小臂上狠狠的拧了一下,咬着牙同白希说道,“我要出去了!”
白希仿佛不解,仍旧握住他手腕不放,说,“这汤池对你的伤大有裨益,你走去哪里?”
黄黥十分尴尬,却不得不解释,“这汤池有古怪,怎么仿佛能够催情的一般。
我定力差得很,实在是呆不得了!”
却又在心里说道,便是真要来此,也不能跟你这个死人来。
白希静了片刻,才缓缓说道,“是么,我怎么不曾察觉?”
黄黥终于忍不住在心里大骂,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不曾察觉,谁知道你是被阉了还是怎得?只是实在忍耐不得,也顾不得那许多,用力挣脱了白希,狼狈不堪的爬上池边,胡乱的擦了擦,便把衣裳往身上穿。
白希跟在他身后也走了出来,见他逃命一般的仓皇,只是说了句,“你扭到了脚,还是慢些走。”
黄黥见他这样若无其事,便愈觉得狼狈,勉强的笑着说道,“好说,多谢。”
白希也不曾穿件衣裳,倒把他的话当作了耳旁风,赤身露体的便走过来同他说道,“我要看一下。”
黄黥头皮发麻,眼前发黑,心里大骂,这个死性的家伙,就知道瞧病,也不看看轻重缓急。
索性豁出去了,连声说道,“出了这里再说,我定力差得很,力气也比你大,你也不想铸成大错罢!”
白希眼皮一抬,看他片刻,才说,“那出去再看。”
黄黥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白希穿戴整齐,这才慢慢的跟了上来。
黄黥朝着上风处走去,走出很远,这才站住。
只是这兴头来了要散去却实在不易,他在小臂上用力得拧了好几把,最后才终于镇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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