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笛头往后仰,脸贴着陆子研的脸。
陆子研托着他的下巴把脸转过来,在嘴角的伤口上舔了两下,“这样好点了没?”
“你当自己的口水是金疮药呢?”
“是问你心情好点了没。”
两个人嘴唇碰嘴唇地说话,陆子研那天被咬伤的唇还留着痕迹,映衬着段笛嘴角的伤口,看上去亲昵的诡异。
周淳赶到警察局,就只看见自家宝贝趴在一个男生腿上,睡着了。
段笛睡的不深,陆子研一只手搂着他的腰,一只手垫在脖子下面轻柔地抚摸,睡意倦浓,但是姿势很不舒服,门一开他就醒了。
“宝宝。”
周淳喊。
段笛从陆子研大腿上爬起来,眯着眼睛视线朦胧,陆子研揽着他腰的手甚至都没有松开。
因为身体背对的缘故,一点都没察觉到陆子研听到那一声宝宝时忽然冷下来的气场。
周淳很敏感的察觉到那道冷冽的视线,但是在他转过头去时男生很平淡地朝他笑了一下。
周淳人精一个,盯着男生的脸看了两秒,勾起唇角笑开,又喊了段笛一声宝宝。
从警局出来时已经凌晨三点多,夜深露重,段笛刚出去就打了个寒颤。
陆子研在旁边轻轻握了他的掌心一下,“手机别关机,我给你电话。”
“嗯。”
段笛答了一声,完全都没觉得这样的场面有什么奇怪,甚至都没有互相介绍。
段笛躺在后座睡觉,到家的时候周淳喊他下车。
客厅里灯亮着,刚开门席仅就迎了出来,看到段笛脸上的伤,“怎么会弄成这样?”
“先让他洗个澡再说,你把药箱找出来,等一下给他处理一下。”
周淳去浴室放热水,又去拿了套睡衣。
洗完澡段笛裹着睡衣躺在沙发上,周淳扯过被甩在一边的毛巾继续擦潮湿的头发,问,“谁带你去那种地方的?”
“我自己去的。”
“哟,能耐了啊,那怎么被人揍成这样了?”
周淳用手背拍拍他的脸颊,语气嘲弄。
席仅拿着医药箱进来,刚好听到这句话,“到底怎么回事?这是在哪里打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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