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洪奎道:“公土,咋动得?”
钱典道:“办学,咋动不得?这几年修堤、安路灯,都在认捐,总不能又叫认捐吧!”
赵洪奎道:“那也要先问了孙大爷——”
便将孙裕国外出避风头的事对钱典说了。
钱礼学道:“钱主任既提到烟土,不妨本乡的烟馆,每家预支1oo块钱的捐税——或说借,下月起从烟税中扣。
如何?”
赵洪奎想了想道:“如此说,钱主任,你就叫公孙校长从钱凯的烟馆开始去借。”
赵正、李文武都问:“那烟税又拿啥子来补?”
无人接腔。
钱典要走。
赵洪奎道:“不忙,等木洞探子回来——中午吃鸭子,吃了走!”
钱典不想听他们说别的,就坐到一边去摸个竹挖耳出来掏耳朵。
很快派往木洞码头的老幺亦回,神色紧张:“二十支德国步枪,他们刚接的货,要来洗!”
堂口的枪在孙裕国、钱凯那里,赵洪奎忙派人去烟馆叫钱凯。
季仙顿显得兴奋,说道:“二十杆枪,够什么?留仙镇虽无关隘,有东渺河,这条河就可以抵挡他一个排,当得二三十条枪!
另外万天宫和八角井四周二三层房屋的窗口,都可以当枪眼。
他没有百十条枪,休想来犯!”
堂口几个主事也都有胆魄,季仙这一说,大家神色活跃。
惟坐在远处的钱典脸色铁青:“季仙,你想打仗,各人出去打!”
季仙兴致被一盆水浇灭,换个人即使孙裕国他定要顶回去,钱典面前只好不做声。
钱典又道:“好汉做事好汉当!
此事与镇上什么相干?”
钱典所言虽有理,但作用不大。
不奇怪,因对袍哥堂口来说,面子比什么都要紧。
李文武瞟着季仙,尊重钱典起见把声音压低:“枪眼有了,就看枪。”
季仙便又侃侃而言:“防御的角度,枪不在多,只在于布置得当,可以以一挡十!”
钱凯来才知堂口根本没有枪。
原来孙裕国手上的枪,都是保烟帮在使用,专为到种烟区购办烟土的帮伙保镖,安全通过关卡,到达目的地后,收取百分之二三十的保镖费。
眼下枪都由孙裕国派往云南、湖北帮伙保镖去了。
钱典显然不能再置身事外了,过来敲着桌子问钱凯:“现在你说咋办?”
钱凯知道前晚的事大家都晓得了,便雄起:“我钱凯为堂口和孙大爷的事,可以两肋插刀!”
“好,你两肋插刀,怎么插?”
“他来血洗,不过就是这个堂口,和我的烟馆……”
跑腿老幺插嘴:“寨山坪有几杆枪,调来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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