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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高知(第3页)

我说还有医生咧,老皮又加十元……你说这叫什么!

老皮就凭这张证明去牛奶站办了张四寸见方的卡片,印许多小格,一日一格,打勾。”

傍晚他在过廊停放黄包车,背后一个声音:“雷锋同志好!”

他知道是排字工,先已扫到一眼,对此独来独往的“分子”

、“哑巴”

居然会对自己先开金口感到惊讶又高兴,转身道:“工人阶级好!”

排字工迫不得已瞅人时黯淡无光的眼珠显得神采奕奕:“我叫你雷锋,你就封我工人阶级?”

“对等的呀,我若叫你同志、先生都不对等。”

近乎耳语的声音:“有空上来坐坐。”

他带着十二万分的兴致当晚就去了。

得知他叫高全,是个胡风分子。

圆柱形小屋极为透光,分向东西南北四面有有四个拱形的窗口,窗口大半人高,有窗纱和玻璃两层窗扇,只有不到两颗头宽度。

两人在耳鬓厮磨的情况下可勉强并立在窗前。

从这塔楼上可看见半城的灯火,星星点点,迷迷糊糊,可以说看去像城市很疲倦,可以说看去像城市在做梦,可以说看去像城市藏腋着什么在等待。

高全请喝挂耳咖啡,说咖啡热饮才好,他乃遵命。

上次类似的遵命是啜饮了豆腐西施泡的热茶。

高全说自己从十九岁表作品,主要是写吃,写了二十年,直到写成了胡风分子为止。

现在搁笔也不是不准他写,怕说成影射。

说起自己的帽子:我从十九岁表作品,写诗,向胡风主编的刊物投稿。

次投稿就收到他的回信,说我的诗“有泥土气息,将选用几。”

便是表在《联合特刊》上我的组诗“乡村小集”

了。

我当时是个都市流浪汉,想去解放区,但条条路都被堵死了。

我便以表的诗为敲门槌,去敲先生的门。

先生,一个高大胖壮的中年男子,非常和气的,亲自应门,让进!

他听了我的情况,请他介绍通向进步的路径。

他说就留在城市吧,“到处都有生活,到处都有战斗”

我可不是位战斗者,这,是我与先生分歧的关键,也是我打成胡风分子感到冤枉的冤枉所在。

先生“留在都市”

我听了。

但,我就埋头写起吃来了,写了十多年吃——

批判胡适正酣,横空降下一个批胡风运动。

比批胡适厉害得多,我说的是处分,并没有给人戴上“胡适分子”

帽子。

先生本是左翼文化干将,是与胡适对着干的。

不妙在于他的文艺主张上与更左的一派有冲突。

你说怪不怪,都左成一堆了,又都掌了权,这派还要把那派拿来整,而且还要逮捕入狱。

“而你们这些,也就冤哉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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