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手爪大小之如意随血涌出,忙握住放在一瓷盘里。
陈翠云、白燕赶快止血缝合。
过不几日,白药师犹在养伤,将冷骏叫来。
“徒弟,我听你师娘说你有去意,果真如此,你可便去。”
他不觉一愣。
想我若否认,岂非师娘无中生有,向师父说谎,惹出多的事端。
正好,我就此先去往拖船坡一游吧,其天意乎!
哽咽着叫声“师父!”
跪了下来。
“师父,徒弟想不如在师父身体调养好之后,陪师父去趟土坪。”
里间屋师娘很干脆的声音:“冷骏,你放心,土坪我陪你师父去!”
白药师柔声道:“如意和黑崽之疾,我师父预言已应验,你当做的已做了。
今后责任全在为师肩上,你可不再牵挂。
“你走,便可将你师妹带去。”
“啊呀,徒弟今去,前路迷茫,为何将师妹跟我一路?”
陈翠云在里屋道:“冷骏,你带几个白燕一路,都行!”
从房内走出,拎一大一小两个包袱:“我照你师父所嘱,已替你俩收拾好东西,拿去罢。”
他万千情绪塞满喉头,化为轻轻一句道:“师娘,你来坐下。”
陈翠云便放下包袱,去坐在榻边。
冷骏跪下朝师父、师娘拜了三拜,膝前已湿。
榻上师父被端、陈翠云衣襟也都湿了。
思忖师父师娘既如此说,那白燕又为何不在这里?
也不问,离开时便只拿走大包袱外加羊皮睡袋,将小包袱丢楼下。
走到村寨口,见崽儿、狗欢在那里捆柴,雪精在堆雪人。
崽儿、狗欢见了过来拉着,问他要去哪里。
他两手分别将二人搂着,口中道:“大师兄、二师兄,后会有期!”
狗欢说:“你来看,白燕堆的我们两个,堆得好像!”
他去看山崖边堆的两个雪人,真的很像崽儿、狗欢,雪人能堆成这样,比造化之工也差不离。
强笑着谓雪精:“怎么不堆个我?”
多情自古伤离别——心里却在想该怎么道别她呢?
雪精用眼角儿瞄着他,抿嘴儿笑:“走,哥,北方有的是雪,那里去堆!”
从雪人背后取出个包袱背着,推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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