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我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命硬。”
“若我真破此局,那殿下能否许我一事。”
李承泽不屑地笑了一声,颇有兴趣一样,却很敷衍,“我能做到的,你若提,我一定做到。”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天下乌鸦一般黑
京城的天悄无声息的变了。
放榜那日,范闲带人围了贡院的事,在京都城内吵翻天。
李承泽听闻此事时,正窝在椅子里逗猫,乐得他跳起来,将猫惊着,挠他一下,他痛得龇牙咧嘴,却在侍女抓猫时喊,“轻点轻点,别伤着她。”
“范闲此时已经进宫面圣,手中握着厚厚一沓名录,其中保不齐也有我们的人,我们需要出手吗?”
“无所畏,不用。”
李承泽喝口茶,然后道,“我们这位小范大人,本事大着呢。”
说罢,不知道想起什么趣事儿,手食指按在唇上,唇边漾起一个淡淡的笑来。
“这次的事是陛下特此交付于他的,我们就别上赶着触霉头了。”
“不过这舞弊一案,牵连甚广,那位不知如何应对。”
谢必安看看门外,然后向李承泽靠近一步。
“今日还有人拦了范闲喊冤。”
见李承泽示意他说,谢必安拿起一旁的梨开始削,一边削一边说,“喊冤的,一个是家属,一个是考生本人,都是中榜后被人顶替,一个求公道被灭全家,一个被杀。”
范闲眼睛里最是容不得沙子,别人不敢接,他接。
李承泽闻言,意味深长的笑笑,他将喝完的茶杯顺手甩到桌上,“我还以为会是我呢。”
李承泽说罢似是舒适地喟叹一声,又有些遗憾,“可惜这么一场好戏,我看不到,要是没被禁足就好了。”
“宫中现在,必定精彩。”
谢必安将梨切下一半,然后递给李承泽。
李承泽伸手去接,随后看着梨出神,罢了,他将梨扔回去,正在吃梨的谢必安措手不及,手忙脚乱的接住,用眼神询问,“怎么了?”
李承泽妖异的眸光看着他,嗔怪道,“要不说你是个榆木脑袋什么都不懂呢,梨哪有分着吃的。”
李承泽叹口气,“范无救在时,也爱这样分,我说他,他还不信,硬要塞我嘴里。”
说罢,李承泽自嘲地笑起来。
他在感慨什么呢?那包毒,难道不是自己给他的吗?
怪假的,杀人凶手缅怀死者。
李承泽闭上双目,整个人蜷进椅子里,莫名其妙的悲伤此时快将他淹没。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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