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黎笃定的神情以及浑身傲气让大爷一怔,他之前是猜到她身份不简单,可如今再看,恐怕不仅是不简单,“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轻而易举改变我们生活了几十年的困局?”
谢黎微微一笑,“你们是我的子民,为你们是我理应要做的。”
大爷瞳孔张大,不可置信地看着谢黎,“你是!”
女子之身,又是万民之主,只会是一个人,当朝长公主,谢黎!
谢黎点头,微笑着离去。
大爷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低喃:“有君如此,是吾之幸!”
崔府,崔佑兰闺房内,她神情呆滞,坐在床沿上呆呆地看着门口。
突然门被打开,玲珑和崔琰走进屋内,崔佑兰惊喜上前,抓住崔琰的手道:“大哥!
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是不是爷爷同意放过我了,我就知道他最疼佑兰了。”
崔琰面露不忍,扭头看着身后丫鬟端进来的酒,崔佑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可置信地后退几步,“这是什么?不会的,爷爷不会这样对我的!”
“佑兰,”
崔琰叹息,“长公主特许我来见你最后一面。”
崔佑兰难以置信地望着他,“长公主,哪里来的什么长公主?”
崔琰沉默,他知道崔佑兰想的到,当时她对菡萏下手败露她就知道菡萏身份不简单,“是她?”
见兄长不语,崔佑兰震惊,“居然是她?她居然是长公主?”
崔琰叹息,“别怪兄长。”
谋害储君,其罪当诛,给她毒酒已经算是顾全崔家的颜面了,崔佑兰激动地上前拽住崔琰衣袖,“大哥!
我是你亲妹妹,是你唯一的妹妹,你帮我求求情,你说她允许你来见我最后一面,她还活着是不是,她是长公主那几个混混奈何不了她的,她肯定没事,我没对她造成伤害,她能不能放过我。”
“佑兰!”
崔琰呵斥道:“就算长公主无事,你意图谋害储君,无论成功与否,都是大罪。”
“我没有!”
崔佑兰死死抓住崔琰的衣袖,“我不知道她是长公主,不知者无罪,哥哥你去帮我求求情,我不想死,我求你了我不想死!”
她被关在屋内十几天,从一开始还能坦然面对惩罚,到后来生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她想活,无论怎样,她都想活下去。
“圣意已决,你别挣扎了,”
崔琰劝说妹妹,将酒端到她面前,“听话,喝下去就好了。”
“我不喝!”
崔佑兰一把打翻酒杯,“明明我什么都没做,凭什么要处置我?她还好好的活着,她什么事都没有凭什么让我去死!”
此时一旁冷眼旁观的玲珑话,“崔大人,我还等着回去复命。”
这是在给他下最后通牒,崔琰心一狠,拿过身后的酒壶又倒了杯递给佑兰,“妹妹,就当是为了崔家,喝了吧。”
崔佑兰不可置信地望着兄长,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谢黎想让她死,崔家更想让她死,她的存在,是崔家罪人的象征,向来注重声誉的崔氏,容不得她。
哪里是什么长公主特许兄长来见自己最后一面,明明是兄长作为崔氏的代表,来确保自己伏诛,免留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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