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第2页）
&ldo;咳咳！
咳咳咳咳！
&rdo;卡列扬狼狈不堪的捂着脖子咳了半天，眼前发黑脑大脑充血，完全说不出话来。
足足过了好几分钟他才勉强抬起头，语调沙哑而震愕：&ldo;你是……？！
&rdo;加文蹲下身，饶有兴味的注视着卡列扬，微微扬起一边眉毛。
这个小动作在他做来那几乎是标志性的，卡列扬刹那间只觉得难以置信‐‐难道是gtx0012号试验体做灵魂折射了？难道灵魂折射成功了？不不，不可能，进驾驶舱的时候明明还是一具没有生命没有思想的躯壳……卡列扬感觉荒谬的摇着头，只见加文眼底倒映出自己惶然的脸。
半晌他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ldo;不不，难道你是‐‐你是红土星上的那个什么‐‐&rdo;他的声音像是突然卡了壳：&ldo;‐‐你是怎么混进驾驶舱去的？！
&rdo;&ldo;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
&rdo;加文礼貌道，&ldo;但我有外挂。
&rdo;卡列扬：&ldo;……&rdo;如果说刚才被揍卡列扬只是感觉震惊的话，现在他脑海里就是火树银花万箭齐发，表情简直精彩得难以形容：&ldo;你是在红土星上苏醒的？！
什么时候？！
&rdo;加文一把按住挣扎起身的卡列扬，但后者猛然就挣开了禁锢，声音几乎都变了调：&ldo;什么时候？！
是不是几个月以前第九舰队扫荡红土星之前？还是西利亚的五十周年忌日当天？帝国上将亚伦那逗逼在红土星上被人抢了机甲，是不是你干的？&rdo;卡列扬一脸即将心脏病突发爆血管而亡的表情，加文嘴角微微抽搐，片刻后道：&ldo;我醒来的时候……你们和帝国舰队正在我头顶上互扔炸弹。
&rdo;卡列扬骤然静了，所有声音都像是被活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那一刻加文看着他望向自己的眼神，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在看西利亚。
这个叫卡列扬的男人，不管他的身份是什么，地位有多高；那种目光绝对就是他在看联盟统帅西利亚。
加文微微眯起眼睛，脑子里瞬间转过了很多个念头，随后直接抓住了重点：&ldo;‐‐红土星被轰炸那天你在哪里？&rdo;卡列扬嘴唇动了动，但没说话。
&ldo;你就是当初在红土星上做试验的流亡军之一，对不对？&rdo;&ldo;……&rdo;&ldo;你们因为第九舰队突然空袭而被迫撤离，临行前把我作为失败品留在了红土星上，并向人宣称那次灵魂折射是失败的……但我现在却能站在这里跟你说话，你也没想到是不是？&rdo;从卡列扬骤然铁青的脸色上来看，加文知道自己应该是猜对了。
半晌后中将重重闭上眼睛，低声道：&ldo;你应该是在我们放弃希望的半小时后苏醒的……&rdo;他说这话时声音完全哑了，听着有种说不上来的痛苦。
霎时加文心中微微一沉，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ldo;所以灵魂折射成功了？&rdo;&ldo;……&rdo;&ldo;所以我到底是什么？&rdo;&ldo;……&rdo;卡列扬没有说话，保持着这个半跪在地上的姿势，神情挣扎而颓然。
加文居高临下盯着他，既不强迫也不催促，偌大的实验室被沉重的静寂所笼罩了，甚至连彼此的心跳都听得一清二楚。
&ldo;我不知道你是什么，&rdo;半晌后卡列扬含混道，&ldo;总之你不是西利亚。
&rdo;他扶着墙站起身，双肩因为不堪重负而微微塌着，瞥了瞥加文手中那支泛着银光的注射器：&ldo;那不是毒药，是让人体细胞分裂，迅速成长为成年体的特殊溶剂。
议会认为成年的西利亚元帅更有威信一些。
&rdo;&ldo;但你只是个失败品，所以这些都跟你无关。
你可以离开蛇夫星座，只要别用元帅的名头招摇撞骗也别给联盟惹麻烦，就想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我不会把你的存在告诉别人的。
&rdo;卡列扬顿了顿，又沉默了一会儿，才拖着沉重的脚步向门外走去。
但他绕过加文时膝盖微弯了一下，仿佛有瞬间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差一点点就要倒下去一般；紧接着他勉强挺起胸膛，头也不回的擦肩而过，整个身体都紧绷得几乎发僵。
加文回头注视着他的身影。
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仿佛看到过这样的卡列扬，但具体的记忆就像隔了层纱，恍惚间怎么也看不清楚。
他微微皱起眉，心里不知为何突然有点难过：&ldo;卡列扬……&rdo;中将没有回头：&ldo;什么？&rdo;加文叹了口气，说：&ldo;‐‐你撒谎。
&rdo;chapter59卡列扬回过头，脸上表情几乎是戒备的：&ldo;你凭什么这么说？&rdo;加文随口想说因为你的眼神告诉了我真相……但话没出口自己都被微雷了一下，于是道：&ldo;没有为什么，直觉而已。
其实你心里认为我就是西利亚对不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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