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饿肚子的时候,特别是饿得紧的时候,想问题也不再弯弯绕绕。
能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就狠狠地拽住,哪怕这稻草的另一端,是虎狼之口。
一张饼掰成八瓣儿分食的安云轩想:“能活下去,就要活!”
顾凉月始终觉得疯爹又点问题,不是脑子的问题,好像是有意瞒着她什么事。
这天与疯爹回府之后,便一直给她找事做。
不是叫她品尝他新明的牛奶莲藕酸黄瓜羹,就是陪他稀罕白氏兄弟从西川带回来的八大箱宝贝,一样一样品玩得吹毛求疵,直呼白孤云是拿小孩子玩意儿唬他呢!
到顾凉月捱不住睡在榻上,疯王才收敛了所有的亲和力。
只有顾怀酒身边的贴身护卫半曲知道,王府里所有人都被警告过,不许提及昨日街口刑场的那场杀戮,提一个字,便是万死难辞。
王爷不会允许任何人借任何事挑拨疏离他与女儿的关系。
隔日,凉月把昨日遇见准后妈的事讲给了来“探病”
的花酿,当然花酿是来偷偷的,可花酿听完,却也笑了。
没人给她撑腰,顾凉月不高兴了。
“娶王妃是个大事儿,特别是摄政王娶王妃,那就和皇帝娶皇后差不多了吧?师父难道你没有危机感吗?”
花酿还在笑:“为师又不打算做王妃,要什么危机感?”
“那你笑啥?我很好笑?”
花酿把凉月画好的一张符夹在两指间,晃了晃。
“所以说,与人比起来,妖的感情更简单,也更纯粹。
小凉月,跟疯王斗,你还太嫩了。”
“什么意思?”
凉月叼着朱砂笔,“疯爹城府深,人尽皆知,可是昨日之事,不是我主动碰上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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