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攸宁把嘴张得像河马一样大。
旁边的病人家属突然插嘴:“这凉面加了这么多酱油,孩子吃了对伤口不好的!”
“是么!”
张淑芬闪电般地缩回手,杭攸宁咬了一个空,震得下巴直疼。
张淑芬拍拍胸口,道:“好悬!
幸亏你告诉我了!”
又对杭攸宁道:“许野马上来了,肯定给你带饭,这个我吃了吧。”
说完,她就吸溜吸溜地把那碗冰凉爽口的面条吃了。
她每嚼一下,杭攸宁就跟着嚼一下,她咽面条,杭攸宁跟着咽口水。
就在这时候,门被敲响了,护士道:“杭攸宁,今天该拆线了啊!”
张淑芬手不自在地说:“怎么这么早,我,那个,还有家属没来呢……”
护士不冷不热道:“拆线病人在就行。”
杭攸宁被带到了手术室,医生一点一点地把她脸上的纱布拆下来。
从鬓角,到鼻翼,一条狰狞扭曲的伤口,就这样趴在她脸上。
张淑芬小声问道:“这个疤,以后会好么?”
医生说:“已经伤到真皮层了,以后会淡一点,但也就一点。”
“这哪行啊!
这不行。”
张淑芬急了,道:“我们还没嫁人呢!”
“哎哎哎!”
护士立刻阻拦:“你再闹让你出去啊!”
张淑芬只好放软了声音:“大夫,你想想办法,她这辈子都毁了,不行啊……”
护士是新来的,一个很年轻的姑娘,本就不耐烦,闻言厉声道:“早干什么去了!
自己不小心点!
现在来医院闹!”
医生抬起头还没来得及呵斥,就看见张淑芬如同一只暴怒的母狮一样冲过去,拎起小护士的衣领,要跟她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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