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眯起眼睛,观察着这位自称泷乐之好友的终南山人。
身姿卓越,玉面真人,恍若天山之上春意将其融化的覆雪,洁白无瑕如白莲。
剑法出神入化,宛若游龙,给人一种他在翩翩起舞的感觉。
呼吸过于平稳,胸腔起伏不大,显然频繁的大动作对他毫无影响。
外物不扰其心,这等境界会是一个凡人?
沈杳踏空攀上天柱,俯瞰全场,她料想的没错,就属他最为怪异。
他究竟是哪一边的人呢?
常世?
还是……
明明是距海最远的地界,鳞虫偏偏最是喜欢集聚。
指甲在刀身上轻轻划动,淡淡的白痕随指尖落于玄铁。
古文字赫然在目,寓意火灵的符篆环绕长刀。
该往哪劈好呢?
佘玄清顿觉脖颈凉,无名之风舔过面庞。
一股浓烈的杀意翻腾万尺深海撕扯五百年风霜终于直达他的顶。
胸膛剧烈的起伏,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这种濒死的感觉,简直令人怀念。
女子衣角飞舞在空中,凌空压身齐下,身如闪电,白刃在他瞳孔中逐渐放大。
面前的风被生生割断,头颅震动,额角覆起坚韧的细鳞,刀刃交接之处火星跳舞,最终凹陷成一个指甲盖大的坑。
虽只有一刹那,沈杳看得真真切切。
是鳞甲。
来不及闪躲,头皮麻,耳畔轰鸣。
他捂住半边脸,瞳孔紧缩变小,惊恐万分,神色慌张看着女子。
“佘道长,好久不见。”
沈杳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眼底却如千年冰峰,从她周边散出骇人的冷意。
一阵麻木过后,额头处传来钻心的疼痛,让他识海破裂。
佘玄清是怎么也没料到自己会被一个凡人破了身障。
更没料到这么一场胡闹的赛事会让他有血光之灾。
忍着剧痛用半边眼睛看着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后槽牙都咬碎了,硬生生咽下这口气:“泷二,偷袭非君子所为。”
沈杳:“我从不自诩君子。”
“打人还不打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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