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举起裹成粽子的右手,开朗地说,“早上和我闹的时候,乱步先生完全忽视了我其实是个残障人士的现实呢。”
雪白的绷带上,刺眼的血液隐约渗出,看起来十分不妙。
“哈哈。”
我依然开朗,“毕竟被人压在身下试图捂死,与歹徒好好搏斗了一番,伤口会裂开也是一种自然规律吧。”
沉默,沉默是松下宅的走廊。
“笨蛋吗你!”
黑发绿眸的侦探倒吸一口凉气,一把拽住我的手——没受伤的那只——大步跑下楼,踩得地板咚咚响,“医生,医生在哪里?”
松下家的家庭医生本来还在吃早餐,他吓了一跳,看向被鲜血浸湿的雪白绷带。
“伤口怎么会裂开?”
他一边小心翼翼解开黏在我胳膊上的绷带,“医生没有嘱咐过要静养,不能有大动作吗?”
我一脸无辜地看向乱步先生。
“某个笨蛋就是很活该。”
江户川乱步心烦意乱地看了眼鲜血淋漓的绷带,嘴上凶巴巴的,翠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愧疚。
“毕竟是我先招惹乱步先生的嘛。”
我不是很在意,一人作死一人当,“大概是因为残疾的时间尚早,我的右手不甘寂寞。”
家庭医生:懂了,标准的问题病人。
绷带脱落在托盘上,露出狰狞的伤口。
“开始幻痛了。”
我小口吸气。
我真是自作自受的一把好手。
“痛还看。”
江户川乱步把我的脸掰过来,对着他。
“乱步先生的脸我已经看过很多次了。”
我不乐意,想扭头看伤口,我是打吊针的时候一定要看着医生把针头戳进血管里的类型。
江户川乱步干脆用上了双手,一左一右,牢牢固定。
我的脸颊被他手掌向内挤,变成嘟嘟嘴的形状。
绝对很滑稽,因为他玩了好几下!
“玩得很开心嘛乱步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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