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眼小,不可能不芥蒂魏炜和温玉骋间的纠葛,怀揣疑忌是没办法长久相处的。
既然注定没有好结果,就不能随便给人家希望,不能害别人落得和他一样的下场。
“上学用不着拎这么大包吧?”
魏炜是干刑侦的,这点蛛丝马迹瞒不过他。
“去机场,谢谢。”
昨晚没吃,又经历剧烈运动,闻到汉堡和咖啡的香气,何络的肚子顿时吵开锅,令他顾不得客气一手咖啡一手汉堡大口吃喝,两腮已经满满仍是一劲儿往里塞,活似一只贪吃的小松鼠,可爱得催人尖叫。
魏炜喉结动了动,心底益发酸苦。
看到温玉骋的车停泊在楼下,他就知道自己没了机会,小家伙的心一再对他严守,对温玉骋却始终敞开未关,世上再没什么比人心更难掌控,他不输温玉骋,只是败给小家伙早就钻进死胡同的心。
没辙。
“当我出租车?”
“哪会?你分明的哥。
唔……你要没时间我吃完自己去坐机场大巴。”
“你头回求我,我能忍心驳你?”
“谁求你?德行!”
“你这算……落跑?”
“我没违法乱纪,对得起天地良心,干嘛落跑?正大光明的有演出任务。”
“那你怎么偷偷摸摸做贼似的?”
“你们上年纪的是不是都这么烦人,反反复复不干不脆牛皮糖似的甩不掉?”
魏炜挑了何络最烦躁的部分,何络登时炸毛,炸完立马后悔,脸儿颇不自在的朝向窗外,小嘴儿撅撅的。
“对不起,我不是针对你。”
“这是不是说明我还有机会?”
“没有。”
魏炜的心已经被戳个大洞,不差这一点补射,讪讪而笑,搂了搂何络,然后,万般不舍的放手。
温玉骋完全不知自己被何络甩了,单纯的以为何络肯跟他上床就是同意回到过去的关系,听见何络窸窸窣窣好一阵儿后出了门,特别心安理得的认定何络出去给他买早餐,一如他之前留宿所享受的待遇,翻个身,霸占整张床,兀自做美梦。
不料,回笼觉睡到十点多,何络没回来,早餐更没有,打电话关机,猜测何络可能去学校上课,就没往心里去。
晚上再来,门铃按得手指头都酸了,死活没人应,打电话各种无法接通,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
接连几天,仍旧联系不上,去学校打听,校方说何络请假应邀去外地演出,因是巡回,具体地点不清,归期也不一定,保守估计至少两三个月。
温玉骋稍微踏实几天,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头,走时不跟他说,现下又断了联系,端端表明事态对他很不利。
于是,再也忍耐不住,拉下脸到方惟家里向岳小贱咨询。
岳小贱正恨温玉骋过得太逍遥惬意,得此机会,岂能不落井下石?
“这会儿着急,早干嘛去了?何络在哪儿我知道,新的手机号我也知道,可他千叮咛万嘱咐不让我透露给无聊人士。
所以,对不起,无可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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