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乖巧地退下了,晏水寒拿起一面面具戴在叶观南脸上。
“殿下来了,你这样子就别让他看见了。”
叶观南体己道,“晏兄说得对,免得吓着他。”
“你还挺上道。”
叶观南言不由衷地说,“以后还得靠你照顾。”
“放心吧。”
晏水寒单手扛起叶观南像杀人犯似的往隧道走去,他的动作粗暴又带着怒意,叶观南被晏水寒肩上的骨头咯得生疼,血像屋檐下的雨滴,落了一路。
那种钻心的疼叫叶观南差点晕厥过去。
终于,晏水寒粗鲁地将叶观南一丢,拍了拍手,又摸了摸肩上黏糊糊的血。
“真是麻烦,还得换衣服。”
“晏兄,我那把剑叫殿下看到了也不好,你记得把它藏好。”
“放心,这事我有经验。”
晏水寒一身轻松地走了,叶观南疼得蜷缩着身体,胸口撕心裂肺的疼像火苗直钻叶观南的心肺,他像条蠕动的大虫,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出无声的呻吟。
而走到洞口的晏水寒手一挥,原本被折断的竹子竟完好地拼接了上去,一切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叶观南心如死灰地闭上眼,他知道,碰上这一个心狠手辣的,怕是凶多吉少了。
也不知道晏水寒会把闻生剑给熔了还是当了。
如果他不幸挂了,能当做陪葬品一起下葬最好了。
叶观南有点后悔当时没把话交代清楚。
联想到生死不明的爱剑,叶观南突然来了力气。
他两腿蹬了蹬,将全身所有的力气都集中在脚上,摔了几个跟头后,终于得了一个成功的弹跳。
可刚站起来,叶观南身体一歪,差点又从侧面摔下去。
关键时刻,叶观南的后背借助墙面的摩擦力才堪堪稳住。
他小心翼翼地往前面挪去,由于手脚被捆住,所以刚跳几步就疼得冷汗与鲜血直流。
终于,叶观南看到了一丝光亮,距离他不到两米就是晏水寒的后院。
叶观南因为剧烈的阵痛加之这一段路透支了所有的力气,他有点头晕眼花,疲惫地靠在墙上用力地喘气。
就在这时,叶观南听到一个对话声往后院来。
“听小南说,晏兄还自己种菜,想不到你真有雅兴。”
“跟殿下说实话吧,现在到处打仗,物价太高,我不自己种点,就没得吃啦。”
叶观南逐渐看清了,晏水寒和桓荒说笑着往后院来了。
此时晏水寒拿着拂尘,笑容可掬。
桓荒扫视了满园的果蔬,赞叹道,“长得还挺好,晚些我回去顺点走没意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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