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看一堆堆侍女。
我不要看一堆堆大伯和老头……”
六嫂抓狂。
“我要看帅帅的美美的王爷、待卫、军士、臣子、太医、书僮、花匠、菜农、百姓、戏子、艺人,我要看奸情啊呜呜呜……”
大理寺寺丞谢匡把下人早早打发下去,独自在书房里踱了两圈坐下来,静听着远处更鼓悠悠的传来。
想必石阶被雨雾打湿,一行脚步踏在上头,低沉得若有若无。
小厮来在门外,敲了敲门,悄悄的叫一声:“大人。”
谢匡忙道:“快请。”
门一开,一股寒气就侵了进来。
借着房内一盏蜡台,依稀可见黑夜里如丝纷飞的雨雾。
来的只是独自一人,裹在一袭石青色的刻丝貂领披风内,并不作声。
在门外沉静的站了片刻,这才提着袍角缓缓跨进门来。
小厮在身后低眉顺眼的将门关上,悄悄的退下去。
谢匡看清来人,却微微有些吃惊,仍不敢怠慢,把人迎到座上。
亲自去一旁红泥火泥上取水沏茶。
“大人不必客气。”
来人把风帽拉下来,露出一张苍白的脸,一边淡淡的说。
“是。”
谢匡答道,倒了两杯茶。
沉默了一阵,这才慢慢又说:“下官记得,下官今日邀请的,并不是九王爷您。”
“六哥今日插不出身来。
何况有些话,大人直接问我大约更方便些。”
容瑄微微颔首,垂下眼去注目手中的杯子。
谢匡还是先帝时任命的大理寺丞,在这个位子上坐了十余载。
为人冷静灵敏不偏不依,看人的眼光凌厉老道。
是以他压着平章殿宫人一事,不容外人插手,濮王爷一时竟也奈何他不得。
此时听容瑄这么一说,抬眼略略扫了一眼。
平平道:“是。”
然而来的人是他,有些话说起来并非方便,而实在是不便。
然而看九王爷似乎执意上门过问此事,一时沉吟不决。
容瑄怕冷似的捧着杯子,却又不说话了。
“下官身任大理寺丞,身份驳正之责,有些事就容不得私情,也顾不得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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