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丰道,“就连我这个师父都还不知究竟发生何事,你一来却当场质问青竹为何做这等事,请问师兄你如何确定是青竹做的?还是你一早就得到了消息?”
公良习静静看了张寅片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为了这一时之计坏了大事,让人看出破绽。
“自然是先得到了消息,”
公良习道,“青兰方才赶来找我,说青竹对同门师兄弟大打出手,我这才赶了过来。”
“是吗?”
张丰点点头,又问霍商,“青兰先前在这里吗?”
“她不在,”
霍商嘴角勾起,大概是感觉到师父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心情大好之下,连冷酷的面容都缓和了不少,“若是她在,就凭她那点本事,早和其他人一样躺下了。”
青兰平日骄纵惯了,在外对霍商也从来是趾高气昂的使唤来去,这还头回见对方形容自己如形容街边阿猫阿狗,顿时气得浑身发颤,但又被对方那毫不留情的残酷气场吓住,一时不敢随意出手。
“师兄听到了?”
张丰问。
公良习道:“师弟,你信他的话吗?”
“他已经承认了这一切都是他做的,还有必要在这件无关紧要的事上撒谎吗?”
被说成是“无关紧要”
的青兰更是气得脸红脖子粗:“青渊师叔!
青竹已经酿成大祸!
你这样袒护他,处处针对我师父,岂不是让我师父寒心!”
“怕就怕,寒心的那个人是我啊。”
张丰无奈道。
公良习一愣,随即不再多言,挥手道:“将他们拦下来。”
随即多名弟子纷纷站了出来,张丰无奈,对准备动手的霍商道:“你还打算伤多少人?给师父个面子,让师父解决这件事可好?”
霍商顿住了,就这一犹豫,多名弟子已在外结了一个结界,准备将二人困在里面。
霍商冷冷环视周围的人,又不想伤到师父,只得抬手取下早就贴在师父背后的一张暗红色看起来就很是不祥的符箓,张丰顿觉压制自己的力量消失了。
果然这小子拿了什么厉害玩意儿……
张丰一获自由,立刻抬手从袖笼里抖出一张琴来,那古琴遇光幻化,从巴掌大变为正常大小,张丰抬手一挥,风声从琴弦上弹过,铮铮鸣声顿时打破了结界,可还未等张丰再动手,霍商竟趁此机会搂过张寅就跑。
不过片刻功夫,二人身影已消失无踪。
来此抓人的都是公良习的心腹弟子,几人也没去追,纷纷回头看向自家师父。
“让他们走,”
公良习在人前温文尔雅的模样慢慢消失无踪,俊美的脸上带出几分狂妄自负,嘴角勾起冰冷笑意,眯着一双好看的眸子道,“任他张寅再不问世事,霍商是他的弟子这一点,他永远撇不干净,怪只怪,他聪明一世,却捡了个混账弟子回来,天要亡他,我等又有何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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