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孙权走后,便再没在后院里露过面,每天只呆在前殿处置政务,听说近来又带兵亲征庐陵郡去了。
转眼间一个多月过去,已入秋了,江南天时温暖,此时仍闷热不减盛夏,只是下雨的日子渐渐少了,偶尔能见到秋日清澈高远的天空。
这日谢舒清早起来,梳洗打扮了,见外头天色晴好,便让人把几案和坐席挪到廊下,对着庭院里的水光秋色喝茶。
这间院落虽则有些偏僻,但地方不小,甚至比谢舒在孝廉府里所住的正院还大些,庭院里广植花木,四时不败,还辟有一方池塘,水色青碧似玉。
风自廊下一阵阵穿过,微微拂动谢舒垂顺的发梢,吹起页泛黄的边角,青钺在席侧用黄铜炉子煮茶。
两人正静静地相处着,只听院门一声轻响,原来是小丫头朝歌从外头回来了。
朝歌年纪还轻,不如青钺稳重,带了满面的喜色,连步伐亦是轻快的,谢舒一眼便出来了,笑问道“遇上什么事了这么高兴”
朝歌绕进回廊,来至谢舒身边道“夫人,我方才在外头遇见谷利了,他说咱们将军已亲征回来了,把前些日子叛投曹操的庐江太守李术和庐陵太守孙辅都给收拾了,连曹操也心服口服,已上表陛下请封咱们将军为讨虏将军、会稽太守、吴侯。
待此番圣旨一下,就再也没有人敢对将军说三道四了,我就知道咱们将军是个有本事的人”
谢舒听了心下欣慰,却只是淡淡道“是么。”
朝歌却说得兴起,又巴着谢舒道“夫人,现今将军府里上上下下,连谷利和仲姜姐姐都说,前番将军不问政事借酒浇愁,幸亏是夫人劝醒了他,才有了咱们江东的今时今日。
否则由得他颓丧下去,还不知如今会是个什么情形哩,真教人想想都捏把汗。
夫人果然是咱们将军当之无愧的正室,那个步氏跟夫人一比,算是个什么东西,若不是她恰好怀上了身孕,就凭她的所作所为,就是将她打死也不为过。”
谢舒听了虽神色不变,心里却难免有些不畅快,青钺在旁向朝歌使了个眼色,朝歌便也惊觉自己不该在谢舒面前提起步氏,忙噤声不语。
其实从谢舒得知步练师再度接近孙权的那一刻起,就料到可能会有这么一天,果然不久之后便一念成谶了,以这个女人在历史上的轨迹来,她绝不是个简单人物,也绝没有那么容易从自己的身边消失,不过如此也好,孙策死得不明不白,她总有一日要将真相彻底查清,来日方长,慢慢走着瞧就是。
谢舒一念至此,问道“步氏怎么样了”
朝歌道“还关着呢,近来天时热,她脸上的伤愈合得很慢。
奴已按着夫人的吩咐,将治伤的药给她送去了,并告诉她只要按时涂抹,定能使容貌复原如初,不过药里还加了生蒲黄和红花,都是流产堕胎的烈药。
步氏一听,果然一丁点也不用,宁可毁了脸也不肯拿腹中的孩子冒险,连东西也不大吃,只喝点清水。”
谢舒淡淡笑道“可不得如此么,脸毁了不打紧,只要孩子还在,孙权哪怕在她腹中孩子的份儿上,也不会把她怎样,来日孩子生下来,也会是长子长女,更是她的依靠。
可若是孩子没了,不必孙权动手,我第一个就把她发落了,脸生得再好,又有什么用她可得好生护着肚子里的这颗福星。
不过这世上也没有那么便宜的事,脸和孩子,她总得舍一样。”
朝歌道“夫人说得是,且红花和蒲黄虽能堕胎,却也是活血化瘀的良药,即便步氏有心向将军告状,也说不出来什么,只能吃个哑巴亏罢了。
步氏从前勾引将军,靠的就是她那张脸,如今咱们虽不便对她的孩子怎样,但能毁了她的脸,也是好的。”
谢舒道“这事咱们关起门来说说也无妨,但莫要到外头张扬去,不光是这件事,我身边的事都是一样,否则紫绶就是前车之鉴。”
朝歌一凛,忙低头道“奴知道了。”
青钺从旁递过一碗清茶,笑道“朝歌是有分寸的,夫人可别吓唬她了。”
谢舒近来才将朝歌留在身边听用,因为从前吃过紫绶的亏,便长了心眼,总时不时地敲打提点她,连青钺都不过去了,谢舒便也一笑道“行了,你忙去吧。”
朝歌应诺进屋去了。
谢舒又在廊下坐了会儿,眼见着快到食时,日头也热起来了,便想命人将几案收进去,谁知却见孙权从院外经过,走到门口时还向内张望了一眼,正好与自己了个对眼。
谢舒的院落是林苑以东的最后一进,袁裳的院子在她的前头,再往里走都快到后门了,显见孙权并不是去袁裳的。
谢舒便也不急着挪进屋去,只在廊下坐着,孙权究竟想干什么。
过了一会儿,只听孙权在院外扬声道“这是怎么回事孤只出门打一场仗的工夫,你们就疏懒至此了么柳树的叶子凋了一地,为何不打扫若是来日沾了露水,滑倒了夫人可如何是好”
但隔着院墙也不见外头是什么情形,只听得一群仆从侍女唯唯称是,向他赔着小心。
孙权说毕又来到谢舒的院门口,站在谢舒坐在廊下恰好能见的地方,咋咋呼呼地道“塘子里的鱼和鸳鸯喂了么一群不长进的东西,什么事都得孤亲自操心”
说着话,又向院内望了一眼,与谢舒了个对眼,见谢舒只是坐着不动,便又往前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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