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唤作嵇白的侍卫又言:“将才卑职已将诸位大人及官眷们送回,并交待了殿下不适,想必……”
傅沉砚哂笑,“适不适的与孤有何干系,孤想走便走了。
今后这种宴会莫要再给那几个老顽固送帖子,胡须掉了一大把都恨不得明里暗里说是孤过于放肆才叫他们焦头烂额,孤瞧着烦得紧。”
侍卫舔唇犹豫,还是开口:“殿下,其实他们说的是,剃须明志,想试图为狱中几个呈上求见状的罪臣查明证据洗脱冤屈,将之从狱中释出。
结果刚把剃了胡子……您就把那些个罪臣全砍死了。”
傅沉砚难得的认真思索一瞬,干脆道:“有道理。”
“殿下……”
嵇白觉得嗓子涩,莫非殿下破天荒觉得自己有愧了?
其实那些罪臣压根无处辩驳,被抓时人证物证俱在,不过是早死晚死的事,贪婪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至于那些剃须明志的大人,他们今夜反复提及此事,令人捉摸不透。
“那几个没胡子的光下巴老顽固收拾收拾也准备关进去吧。”
傅沉砚云淡风轻道。
对对对。
什么?
嵇白一惊,殿下知道那些人的意图了?
不管了,反正殿下看不惯的人早晚活不成,先答应就是了,于是作揖坚定道:“是!”
温泠月不知自己该不该走,又觉得他们谈得起劲,插话不大好,故而呆呆站在原地冷的抖。
时下入夜,她穿得单薄,池边风亦卷起微微寒意。
“你婢女也像你一般,喜欢走错路?”
正当她犹豫着不知如何是好时,傅沉砚倏然开口,她望去时他却没有看她。
“南玉不会。”
她又一次下意识接道。
“南什么?”
他皱眉。
傅沉砚随口一问叫她不解,不久前他不是还说她起的名儿好听吗,现下为何一副第一回听闻的样子。
嵇白突然开口:“殿下,半个时辰前有人在西芜殿那边寻到了个哭得难受的婢女,不知是否是娘娘身边的……”
“南玉!”
她眼尖,瞥见小石桥阶梯下哭哭啼啼的小婢女,忙提着裙摆迈步上前。
小婢女擦干泪水,一时着急竟忘了对太子作礼,直接拉过温泠月,“娘娘,您没走丢吧……”
温泠月喉间艰难滚了滚,一边掏出帕子自然递于南玉免得她手用力擦拭将脸磨红,口中则专注着说:“不会走丢的,东宫也就那么几处……”
傅沉砚懒得听她的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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