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对贾蓉的识相还颇算满意。
至于告诉贾蓉由来,会不会让人传出去当“妖孽”
这事他还真不甚在意,在末日里都能活下来的人,还怕这点事真有那一天,他也算完成了交易条件,自己个潇潇洒洒,从此海阔天空任鱼跃。
哪像现在还给人当奶妈子。
太信守承诺,责任感太重也是太不好了。
可做人还得有些底线在,哪怕身处秩序崩坏的末世。
贾珍听着不远处那虫鸣和乐奏出的祥和之曲,想了想那些年过的听过的些亲子家庭教育理念,缓缓放下烤火木架子,走了两步,弯腰揉揉便宜儿子的脑袋,以示亲近。
瞧着人血红的眼珠子里因他动作露出的一抹错愕,带着分毫不掩饰的欣喜与期待,活像没断奶的小奶狗,贾珍不由得眉头挑了一挑。
他总算有些理解某些人哪怕是末日物资匮乏的情况下,也宁愿养动物了。
毕竟,动物乖巧,不会背叛人,训练好了,还能当战斗伙伴。
哪像人啊,人心难测。
而且撸毛也真是件令人身心愉悦的事情。
又揉了揉便宜儿子,还别说贾蓉头发光滑柔顺,真跟绸缎似的,摸起来手感不错。
要知道末日两年后,基本上都是光头了。
水资源极度缺乏,但头发三两天不洗,别说出油头皮屑了,跳蚤等等都有。
能够有一头秀丽乌黑的短发,那是大佬中的大佬。
想想自己多年“卤蛋”
头,贾珍又忍不住揉了两下,声音带着分愉悦“起来吧,慢慢说。”
贾蓉闻言垂眸敛下了各种复杂的心绪,起身坐好,带着分亲近与崇拜,接着介绍起宁府其他人和荣府情况。
“太太尤氏,是继室,娘家不显且还落败了,也无子也没多少宠,在家里没甚地位。
自打秦氏入门后,家里后宅事物都是秦氏在管理,按理她也是未来宗妇,也在管理族务的,但宗妇事物大部分还是老祖宗”
贾蓉敏感的发觉周遭刹那间有些冷飕飕的,瞧着那早已端坐回去又开始低头烤肉的爹,感觉特委屈的抬手摸了摸头。
然后着自己手上黏糊糊的血和黑毛,贾蓉舌尖一咬,之前那一瞬间涌出来感动破碎得彻彻底底这坏爹是把他当手帕擦了吧
憋着气,贾蓉侧了侧身,将自己视线望向远方群山,回道“是荣府贾史氏在管理的。
她诰命辈分都高,据闻是昔年我母亲生产时没养好,卧病在床,她代劳着代劳着这宗妇之责就就不知不觉成她的了。”
宁府是贾氏一族的长房,是族长。
时下宗法的效力在某种程度上与律法等同。
与族长并肩而立的便是宗妇。
普通女子,一辈子终究一生,唯有嫁入男方时,能够去宗祠里拜见老祖宗上记名上族谱。
但是宗妇却是代表宗族内的妇女权利,能够在祠堂里说得上话。
光凭自己脑子一想,贾蓉都忍不住后怕起来。
荣府老祖宗贾史氏积威甚久,他也挺怕人的。
不说其他,光荣府那赖大管家,贾史氏的心腹仆从,他都得唤一声赖爷爷。
可他是宁府继承人啊,是主子,主仆尊卑贵贱有别
贾蓉把自己心底里那无法说出的情绪全一股脑儿对准了荣府与贾史氏而去,眼里带着恨意,扭头贾珍,告状“爹,他们荣府好坏,二房鸠占鹊巢,排挤打压大房便罢了,没准按着这样的趋势下去,他们还能把我们宁府也给占了。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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