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玲玲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身后,他们选的地方都是非常偏的,从陡坡上下去,下到湖边,那些地方人烟稀少,水又比较浅,寻常船只过不来,水质清澈,来得人少,虾就多。
陈玲玲跨过来,翻过去,丝毫没有滞缓,容远下虾篓子,陈玲玲跃跃欲试,容远把虾篓子给她,她听他的讲解,下进水里。
“小姑娘,厉害啊!
可真不像城里姑娘。”
“城里姑娘是怎么样的?”
“我们村来了好几个知青,刚开始跑几步路就喘。”
阿彪大哥说
陈玲玲见机会来了,借口:“奶奶来的时候也这样吗?”
“许老师?她是被押着过来的,都说她是大资本家的女儿,是思想有问题的老右。
那时候全村的马桶全是放在一起刷,许老师就轮到刷马桶。
她只能干,又不能反抗的喽。
反正脏活累活,她干得多,成分不好吗?都这样。
这已经算好的了,她还有被……”
听着阿彪大哥说的那些事情,陈玲玲心头收紧,为奶奶心疼。
“要是别人恐怕受不了就死了,得亏许老师是真坚强,撑了下来。”
阿彪大哥声音里是无限的感慨。
确实如此,她能活下来已经不容易了。
阿彪又说:“咱们村那时候女人生孩子是一只脚踏进棺材里,阿远家隔壁的小四儿出生的时候,踏莲花生,就是脚先出来,四儿他妈只剩下一口气了,接生婆都回绝了,让准备后事。
许老师上门说,要不让她试试?她先给四儿妈扎针扎醒了,再把孩子推进去,伸手进进去把孩子倒了位子摸出来。
救了母子俩的命。”
“那为什么不送医院呢?”
陈玲玲一脸不解地问。
“送医院?我们离开县城医院,四十多里地儿,靠着拖拉机震过去,人都震死了。”
热身差不多了,切入正题,陈玲玲皱着眉头,“阿彪大哥,我就是不明白,在江城我家人也让我和奶奶划清界限,可我听来听去,就没发现奶奶到底犯了什么错误。
你知道吗?”
因为此处人烟稀少,加上又是容远和陈玲玲两个孩子都是许老师家的孩子,阿彪说话也就没有了顾忌:“因为她家里有一袋上面全是外国字的咖啡。
说她跟外国人联系。
主要还是她的家人在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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