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逃也没用的。”
沈越阡看着跌跌撞撞想要逃离的沈问山,用手背抹了抹脸,眼神麻木。
对方只无视他,跌跌撞撞往外奔逃寻着一线生机。
他冷冷勾唇。
沈问山这种人也会怕死吗?
“咳咳……”
尽管火势还没有蔓延到这里,但周围的温度已经被炙烤到凭空升了好几度。
他随手拭去额角汗液,但更多的汗水从他高挺的鼻尖滑落。
沈越阡靠在粗壮的紫金浮雕柱子上,呼吸逐渐沉重。
他眼眸微敛、要闭不闭的模样平静无波,仿佛不是置身火海,而是回归了安详之所。
正装的马甲被他随意丢弃在旁边,身上多处沾染灰迹,无论是暴露在外的皮肤还是剪裁有度的衬衫都被弄脏。
前所未有的狼狈时刻。
眼前朦胧,过去的一切都仿佛走马灯一样从脑海中掠过。
想想居然全是痛苦。
他几乎快要被遗忘的童年,经历过的欢喜和快乐都已经变成了模糊的景象,唯余母亲对他说过的话、教授过他的那些花草习性——
这是他后来的人生中一遍又一遍自虐般想起,只会带来疼痛的回忆。
所以没法唤起任何积极和温暖的情绪。
被迫成长之后,几乎将自己的所有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在了学习上。
仿佛只要有一丝懈怠都是对自己的纵容。
强逼自己学到咯血,独自一人在异国他乡,在应付沈家的同时还要兼顾学习到生活上的所有东西。
那些外国佬一开始蔑视打压他,将他压到马桶水里以压弯他的脊梁,最后连见他都不敢,所有人对他推崇且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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