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临逸摔门而去。
陶绮言脊背微挺,探身翻起一个崭新的水晶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橙汁。
她陷进单人沙发里,长睫垂着,看不清神色,一口一口喝了个干净。
直到头顶被阴影罩住,一只手覆上了她的手背,把早已喝尽的空杯拿下来。
杯子被放在桌沿,谭郁川的手却没松开她的。
“你怎么还没走?”
陶绮言头也没抬,声音有些涩。
“送你回去。”
“我有车。”
“你能开?”
淡淡一句问,谭郁川手上使了点力,止住了陶绮言手腕的抖动。
她垂着眼被他拉起来,没有反抗的跟着他走。
谭郁川声音很沉,也没有多余的话,等她坐上奔驰的后座,他才淡淡对司机说“走吧”
。
不用再说什么,这个司机对将要去的地址熟的不能再熟。
陶绮言受到了不小的冲击,面上看不出什么,只是垂着眼,像在思考。
谭郁川把她的手抓在掌心里,她也没反应。
他没看她,只是看向窗外,脑中想的是另一件事。
他想到那年,简未菱的特展,她费了那么大的心力,却在开展前夕,得知了母亲真正的死因,由此,心病复发。
再然后,外公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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