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平常酒量最大的李红年心中一怔,恩华说得对,这女人深不可测,不可小视呀。
酒过三巡,菜没动几下,每个人都是三两白酒入了肚。
刘张贵平常喜酒,每天必喝,为了省钱,喝的都是几毛钱一斤的劣质酒,今天喝的好酒,早已激动莫名,满面红光,主动承担倒酒的任务不说,那动作那速度比月河街上的金酒鬼还熟练。
李红年在部队练出的酒量,常人难可比拟,加上魁武的身材,一看就是酒篓子,只是家里经济拮据,平日很少喝酒,今天见肖兰辉女流之辈,竟隐约有挑战之意,酒胆一壮,也就放开了手脚,心里想,这娘们装样,今晚非喝倒你不可。
他向金恩华使个眼色,向着肖兰辉频频劝酒,还嚷着喝慢了要重罚。
肖兰辉冰雪聪明,看出了李红年不怀好意,见金恩华没什么表示,就仍然不紧不慢的喝着第三盅白酒,脸上是从容淡定的浅笑。
其实她是天生的能喝酒,凭这能耐,她才有机会进入地委宣传部,这种场面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自从到了月河乡,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都闷了大半年了,难得有这么一个放松的机会,就陪陪这三个男人喝个痛快吧。
刘张贵给每人的小酒盅里续满了酒,端起自己的酒盅,闻一闻,赞了声“好酒”
,凑到嘴边,一吧叽,一干二净,嘴里吆喝道:“老李,快点,该你了。”
李红年来了兴奋劲头,不甘示弱的一仰头,一两白酒下肚,把个酒盅底朝天,拿双眼向金恩华示威,“恩华,该你了。”
金恩华端起酒盅,一皱眉头喝干了第四盅酒,心里却暗暗叫苦。
他不是不能喝酒,当年跟着四叔学武的时候,他还学了一个绝招,就是在喝酒的时候绷紧下半身,能让身体的毛孔张开,酒在体内的分解和外泄会加快,酒量就会增加不少。
可是,他从没喝过快酒,也喝不了快酒,更要命的是,他没吃晚饭,第四盅酒一下肚,就感到了肚子里翻江倒海般难受,仿佛整个身体在燃烧,全身的气血迅速地往外汹涌而出。
待肖兰辉微笑着喝干了第四盅,刘张贵早已迫不及待的端起了酒盅,一面赞叹着肖兰辉的酒量,一面迅速的喝完了第五盅白酒。
瞧着肖兰辉面不改色从容不迫的样子,李红年倒吸一口凉气,这娘们真会喝那,再瞧瞧金恩华,人虽坐着,上半身却是摇晃起来,心里一惊,糟了,猛想起金恩华还没吃晚饭呢。
“老李,快喝快喝,”
刘张贵催着李红年,“第五盅了,谁也甭想逃避。”
李红年指指金恩华,呵呵笑着,“恩华,你要倒了吧。”
金恩华一拍桌子,晃着身子站了起来,“谁说,谁说我倒啦,我堂堂,一大乡长,永远,不会倒下,喝,喝了。”
抓起刚开的整瓶酒仰头就喝。
李红年吃了一惊,眼捷手快的一把夺过金恩华手中的酒瓶。
金恩华的手指着李红年,嘴里嘟嗦着,“老老李,你放肆,这是,他妈的,乡长的酒瓶。”
身体摇摇晃晃的跌向刚站起来的肖兰辉怀中。
肖兰辉的俏脸一红,稍一犹豫,伸开双手抱住了金恩华。
两个人的身体一起倒向了身后的床上。
李红年心里一乐,急忙过来帮着肖兰辉,把金恩华挪到床上。
刘张贵摇摇头,“不对不对,这小子平常很经喝呀,一定心里有事。”
李红年狠狠地瞪了刘张贵一眼,“老刘头,你没见他空着肚子吗?”
肖兰辉点点头,仿佛自责似的,“老李说得对,我倒把这茬给忘了。”
“唉,算了,肖主任,这里就交给你了,”
李红年打着哈哈,朝刘张贵使了个眼色,“老刘头要值班,我得回家去,明天还得下田喷农药呐。”
肖兰辉看了一眼床上的金恩华,脸一红,犹豫着说道:“行,你们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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