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当然是要过,可是,能过得那样好吗?你说,你拿到了他多少的钱?”
女人视利见钱眼开的本性又露了出来,本想她经历了人事变迁,丧夫丧子之痛会有一些改变,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
人的性格与兼性一旦形成,改变那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了。
“没拿到。”
静知选择实话实说,她不想象以前一样,说了一个谎话,就要用无数个谎话去圆。
“是他提出离婚的?”
“不是,是我提出来的。”
“林静知,你是不是疯了?你提出来离婚,你与江萧离婚,你居然没有拿到半毛钱,你脑子没进水吧!”
为什么她生的女儿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小女儿被姚君辰坑了,怀了孩子却被人家抛弃,大女儿好不容易嫁了一个上上人选的老公,如今又离婚了,还没捞到半毛钱,她的命为什么就这样苦?
“妈,江萧没什么钱,那钱全是他家的。”
静知想说服母亲,只是,母亲的倔强与固执她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你脑子透逗了,他家的钱不是他的,你说你为什么就这么傻?如果你不离婚,将来再为江家生过一儿半女,依靠着江家,我们以后就不用愁了,你,你气死我了。”
黄佩珊咬牙切齿,她真的气得肺疼,这女儿为什么这么不争气,她以前就指望着她,现在,所有的指望全没了,现在,她也没心情伤春悲秋了。
这件事象下枚炸弹,将她的心脏都炸开了花,是女儿自己提出来离婚的,她能有什么办法拘回?
呕,一股恶心的感觉从胃部涌起,静知干呕了两下,瞟了老妈一眼,及时用手捂住了嘴。
黄佩珊一向很精明,看到女儿的动作与反应,眼睛里闪过一抹光亮。
“你又有了?”
语调蕴含着难以抑制的欣喜。
“不是,不是。”
静知连连摇着手,她怕老婆追问下去,冲着老妈回了一句:“我胃病犯了,难受。”
说着,脚步就挪向了自己的卧室。
胃病?静知几时得了胃病?不对,瞧她那反应,是有一些妊辰的反应啊!
她是过来人怎么会不知道呢?
黄佩珊的眼睛即时笑成了一弯月牙,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
e市壹号皇庭,灯火辉煌,所有的装饰徐泽谦花了大把的钞票进行改装,天花板上是一盏巨大无比的水晶呆灯,灯蕊上镶了一圈又一圈的珍珠与钻石,随着灯光照射在地板上,那灿烂的光芒反射到玻璃墙上更加璀璨夺目。
大年初,前来捧场的上流社会人士很多,静知与子旋是受了荣子禄钦点前去壹号皇庭与客户签约的,望着装饰得犹如西洋皇宫的内厅,明晃晃的视野让她眯起了眼,她一向不太喜欢这种感觉,总得得太张扬豪华,锋芒太露不是一个好征兆。
但是,美国投资商硬是要来这个方与荣氏洽谈,她与子旋也只能舍命陪君子。
荣氏公司早就有人订了一间包厢,静知与子旋走服务员开了包厢,她们还准备了一些资料,只是,当那个拥有着英国皇室三分之一血统,有着深邃湛蓝眼睛,笔直的鼻梁,五官深刻,皮肤过于白皙的伊翰瑟总裁信步走进包厢时,在静知与子旋笑盈盈迎过去的时候,伊翰瑟总裁双手紧紧握住了静知的玉手,半天舍不得放下,后来又握了子旋,也是同样的结果,一双湛蓝色的眼睛一直在她们之是来回地游移,眼睛里灼亮让他看起来象一个色欲薰心的色胚子。
“两位美丽的小姐,能与你们相识,真是太荣幸了。”
伊翰瑟举起手中的杯子。
“我敬你们一杯。”
他的国语说得很生硬,带着英文的腔调。
“好,我们也敬伊总裁。”
子旋怕得罪这个大人物,大方举起了手中的香槟。
为了签下了这份合约,静知不得不舍命陪君子,只是,也许是由于身体怀孕的关系,她喝了一杯就感觉胃部如翻江倒海,难受得紧,试着再喝了一杯,刚将杯中的酒吞尽,胃就开始火烧火燎的,而且,有一股辛辣就快从鼻腔里冲出来,她怕自己当场出糗吐在包厢里,捂着嘴急忙撑起身跑向出包厢,急急奔入洗手间。
呕呕呕,吐了好大一堆污秽物,吐了之后感觉舒服多了,可是,胃同样酸涩疼痛,而且,肚子也有一些微微的痛楚传来,看来是小家伙抗议了,她不能再喝了,拧开水笼头,冲掉了洗脸池里的秽物,她掬了一把水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想让脸蛋红润一些,转身走出洗手间,无神的目光陡然就撞进了一对深幽阴鸷的黑眸里,男人身着一件长长的黑大衣,让他的身材显得更伟岸高大,领子处围了一条白色的围巾,将他的皮肤衬得比以往要白,黑色铮亮的皮鞋,衣冠楚楚,俊美依旧,他就靠在通道的墙壁上,手指尖还夹着一支烟卷,意欲凑入唇边想吸,只是,在看到她后,黑眸流光溢彩,修长的指节就停留在了唇边,眼眸里翻涌着愕然,瞬也不瞬,直勾勾地凝睇着她。
她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他,大过年的,他不是应该在京都与家人团聚么?难道说他那工作忙到连过年都不能回去?这样想法在一阵响亮高跟鞋接触华丽地板,通道尽头出现的那抹细长身影时,全部被她排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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