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
外面下着雨,雨声滴答滴答在屋檐上、石阶前、枝头上,远处有更夫敲着梆子,“邦邦邦”
的声音借着雨声风声一股脑的传入耳朵。
他背后的伤口也在隐隐作痛,叫他碾转反复无法入睡。
那一箭,险些正中心脏。
即使抢救回来,也落下了后遗症。
到了下半夜,雨声逐渐变大,后背也不知为何越来越疼,沈知坐卧不堪,只能侧躺。
冷不丁听见雨声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李观棋直接踹门而入,毫无礼节。
入门才看见那人裹着白色貂裘,坐在床边,手里捧着一个手炉。
沈知一双眼睛似眯非眯,眸光清明,完全不见睡意。
沈知一看见来人,明显眼底一抹惊色,“李观棋?”
李观棋一身湿透,仿佛从大雨之中归来般,一入内身上的雨水便滴答流在地板上。
他望一眼沈知,拱拱手,语气轻佻,“沈大世子,别来无恙。”
两人明显有旧。
而李观棋踢门瞬间,沈知的侍卫们几乎是立刻就醒了。
常乐反应最快,他就住在隔壁房间,沈知房内有一个风吹草动,他便立刻提刀而入,并带人在李观棋身后将其包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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